“彆瞎說。”張佳琪紅著臉說。
她的餘光瞥見李恨水遞過來的蝦肉,雪白的蝦肉裹著橙紅的蝦膏,冒著絲絲熱氣。
喬奕淩在旁邊竊笑,還用胳膊肘輕輕頂她。
“奕淩,彆鬨。"張佳琪話剛出口,就被喬奕淩截住:“佳琪,你看恨水多細心,還知道吹吹燙。你忍心駁人家麵子嗎?”
李恨水保持著遞蝦肉的姿勢,微笑不語。
“佳琪,恨水的手都酸了。可不能這麼清冷啊。”喬奕淩慫恿道,“恨水可是你領導,這麼不給他麵子,不怕他給你穿小鞋?”
李恨水終於說話:“今晚是私人聚會,不談工作,沒有領導,大家都是朋友。”
“那......就謝謝李書記——”張佳琪剛一開口,又被喬奕淩挑出毛病,“佳琪,恨水說了,今晚沒有領導,你說李書記是不對的,應該說恨水。”
張佳琪麵紅耳赤,沒有說什麼,而是微微傾身,嘴巴接住蝦肉。
蝦肉鮮嫩得幾乎要化在舌尖,可她卻緊張得喉嚨發緊,囫圇吞下時,差點嗆著。
“彆激動嘛。帥哥投喂,緊張?”喬奕淩嬉笑道。
張佳琪白了喬奕淩一眼,似嗔似怨:“你呀,是唯恐天下不亂。”
喬奕淩壞笑:“我這是成人之美!”
張佳琪低著頭,光顧著吃,不說話。
李恨水聽喬奕淩說過,張佳琪老公是紈絝子弟,玩女人玩得很花。
“對了,有沒有發現少了什麼?”喬奕淩忽然說道。
張佳琪抬起頭,好奇地問:“少了什麼?”
“酒。美酒配佳肴。”喬奕淩頓了頓,補了一句,“帥哥配美女。”
張佳琪被喬奕淩的話語逗樂了。
喬奕淩呼叫服務員,上來一瓶紅酒。
服務員開酒後,給三人各滿上一杯。
服務員就喜歡這樣的顧客,人數不多,但點菜不少。
為了說話方便,喬奕淩並不讓服務員留在包廂,有事時呼叫。
服務員倒也落個輕鬆自在。
三個人先是共同喝了一杯。
喬奕淩說的:“佳琪,有沒有嘗到紅酒裡有李子和黑巧克力的味道?”
張佳琪說:“好像是的,剛才服務員介紹過了,這酒是酒莊今年新釀的梅洛。但我認為,沒有黃酒順口。”
李恨水接過話茬:“紅酒要細品。不過佳琪說得對,黃酒配醉泥螺才是絕配。”
喬奕淩輕笑:“看來你們都惦記著醉泥螺,早知道多叫兩盤。”
她夾起最後一隻泥螺,說道:“服務員說,這醉鹵用的是十年陳的花雕,並加了話梅和陳皮,去腥提鮮。”
說著,她將泥螺送進嘴裡,吃得津津有味。
“佳琪,你老公現在還那麼花?”喬奕淩邊剝皮皮蝦,邊問張佳琪。
“你和李書記都說了?”張佳琪瞅了一眼喬奕淩。
“不是說了,今晚沒有領導嗎?”喬奕淩糾正道。
李恨水連忙說:“佳琪,私下場合,叫我恨水,很親切。
我們其實都是同齡人。我也不是官迷。
以前辭職一次,又鬼使神差踏入官場。
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拍屁股走人。
我當官,既不是實現人生價值,也不是撈取好處,就是想為百姓做些實事、好事。
我這麼說,很多人會說我唱高調,但事實就是如此,但沒幾個人真正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