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琪愣了愣,問道:“那你覺得,恨水是否值得深愛?”
“值得。”喬奕淩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了解他的故事,他為了救自己的女人,真的會豁出命來。
你想,一個願意為你付出生命的男人,還不值得深愛?
恨水真是一個傳奇人物,他的經曆足足可以寫一部長篇小說。”
張佳琪猶豫道:“可是,你說他很花心。”
“這並不重要。一個男人就算不花心,但並不真心愛你,當你遇到危險時,他跑得賊快,這樣的男人值得托付嗎?肯定不值得!”
“是啊。”張佳琪喃喃道,“奕淩,還記得我們大學時去看《末路狂花》嗎?
散場後你說,女人就該像塞爾瑪和路易絲那樣,把車開下懸崖也比困在婚姻裡強。”
喬奕淩忽然想起李恨水,說道:“你看,我倆光顧著說話,將恨水給冷落了。走,我們下去。”
李恨水獨自坐在樓下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本雜誌翻閱,心不在焉。
樓上不時傳來兩個女人的笑聲與低語,他想起喬奕淩那句玩笑般的“餓狼”比喻,心裡一陣糾結。
今晚,難道真的當一回餓狼?
這裡不是拉拉尼島,而是張佳琪的單身公寓。
張佳琪也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下屬。
張紅發來信息,說戴瓊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精心治療,病情開始慢慢好轉,漸漸會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戴瓊斯甚至還想起了李恨水。
張紅說,戴瓊斯現在很想見到他。
一想到不能有過多的時間陪伴戴瓊斯,李恨水心中就有著深深的愧疚之情。
他請張紅轉告戴瓊斯,現階段的主要任務就是安心治療。等病情恢複差不多了,就去拉拉尼島繼續養病。那時候,李恨水估計也回到拉拉尼島,永遠不會再重返官場。
喬奕淩和張佳琪下樓了。
“恨水,是不是在心猿意馬?”喬奕淩嬌笑道。
李恨水尷尬地笑了笑:“奕淩,我看你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
喬奕淩笑道:“我要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就好了。那我一輩子就纏著你。”
張佳琪笑得前仰後合:“奕淩,如果你是蛔蟲,恨水說不定哪天就將你排出來了。”
喬奕淩也在笑,然後望向李恨水:“恨水,要不要衝個澡?”
張佳琪轉身從玄關處的儲物櫃裡取出毛巾。
浴室門關上的瞬間,水流聲驟然響起。
在氤氳的霧氣中,在溫水的滋潤下,李恨水身體的欲望像野草般生長。
今晚來這裡,是不是一個錯誤?
如果被彆有用心者抓住把柄,說他生活作風有問題,那就有麻煩。
唉,管不住自己身體欲望的人,在官場很難走得下去。
當然,也有例外。就看保密工作是否到位,還看運氣好不好。
走出洗浴間,喬奕淩抱著睡衣和毛巾,正在等候。
“恨水,我們應該洗個鴛鴦浴。”喬奕淩笑著說。
這個喬奕淩,真的將張佳琪的房子,當成是自家的房子了。
張佳琪正坐在沙發上愣神。
“佳琪,剛才我還在想,今晚答應來你這裡,敢情是酒喝多了。”李恨水有些歉意地說。
張佳琪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打擾你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