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的手指懸在小紙條上方,停頓了幾秒,餘光瞥見張佳琪神情複雜,喬奕淩則托著腮似笑非笑。
他其實很想抓到“床”。
男人嘛,大多喜歡新。
當然,他也不厭舊。
李恨水選中了一個小紙條。
喬奕淩湊了過來。
“恨水,我猜測是‘床’!”喬奕淩說著,還故意朝張佳琪擠眉弄眼。
小紙條打開。
床!
還真的是!
字是張佳琪寫的,字體娟秀。
喬奕淩突然拍手笑起來:“天意天意!我就說命運不會虧待有情人!”
張佳琪心情複雜,既有幾分渴望,又有幾分惶恐。
“這,這,不太好吧。”張佳琪支支吾吾的,整個臉蛋成了紅蘋果。
“願賭服輸!”喬奕淩不依不饒,“佳琪,你可彆耍賴!抓鬮前你同意的,而且,字還是你寫的。
小紙條你也參與折疊的,一切都是天注定!”
張佳琪瞥了李恨水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
喬奕淩繼續說道:“佳琪,我倆是好閨蜜、好姐妹,換成彆人,我才不會將寶貝拱手讓人呢。
正因為我倆的特殊關係,我才會成人之美。不過,這都是天意。誰讓你和恨水同時抓到‘床’?
好吧,今晚我就獨守空沙發,對了,戴上耳塞,避免聽到雜音。”
說著,喬奕淩還真的拿起耳塞。
“你們上閣樓吧。”喬奕淩還朝張佳琪壞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張佳琪臉紅得滴血,慌亂中打翻了茶幾上的玻璃杯。
李恨水打掃碎玻璃,並將地板拖了又拖。
“佳琪,我都能聽到你的心跳聲。”喬奕淩嘻嘻笑道,“是不是有初次入洞房的緊張感?要不要我給你們鋪床?對了,還有,這身性感衣服不能脫。”
“奕淩,你唯恐天下不亂!”張佳琪瞪了喬奕淩一眼。
“我說佳琪,你這是將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李恨水口是心非地說:“要不,抓鬮結果作廢,你們睡床,我睡沙發吧。”
喬奕淩踮起腳尖,用白嫩如蔥的手指頭,在李恨水的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我不喜歡偽君子!我喜歡你是真性情的男人,敢愛敢恨!”
李恨水被喬奕淩戳了額頭,訕笑著摸了摸鼻尖,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笑。
喬奕淩望了望李恨水,又望了望張佳琪,嗔怪道:“我用心良苦,你們卻不領情!”
喬奕淩又壞笑著望著李恨水:“恨水,男人不主動,還指望女人主動?”
這個喬奕淩,究竟想乾什麼?
這好像不是她的風格?
難道,她真是為好姐妹考慮?
李恨水從來就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膽大心細皮厚是他的“六字真經”。
喬奕淩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再扭扭捏捏,張佳琪會誤解,誤認為他對她沒興趣。
“天意難違。”李恨水忽然上前半步,抬手將張佳琪耳畔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佳琪,我們去閣樓談談,談周德發的事。”
喬奕淩抿嘴一笑:“也好,你們多談談,深入交流。我戴上耳機,睡覺了。
從現在開始,你倆不要找我說話,我統統聽不見!”
說著,喬奕淩戴上耳機,將客廳燈關掉,抱著雙臂躺在沙發上,眼裡閃著得意的光,活像隻偷腥得逞的貓。
李恨水和張佳琪麵麵相覷。
“對了,正好有工作上的事向你彙報。”張佳琪為自己找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