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劍帝!
內門弟子,特招!
蕭蠻被許廣陵偏將的特招,直接讓的廣場上圍著的數千參加考核的人,都是沸騰了起來。
這可是一步登天的內門弟子,而他們這種人,就算要成為比內門弟子低等很多的外門弟子,也需要進行一番艱難的廝殺,唯有十之二三可以留下。
“請問大人,為什麼!”
蕭蠻表現出了和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沉吟一聲後,他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先問了這個問題,為什麼?
僅憑他的力量嗎?
“就憑你修煉的是武修裡的煉體流,要煉體,不僅需要強大的武道天賦,還需要刻苦堅韌的毅力,這正是我所看重的!還有,你的煉體很不一般,不是尋常煉體術,竟然是遠古煉體,這都是我考察的標準!”
許廣陵偏將頷首道,虎眉掃過其他弟子,大聲道“你們中有真材實料的,大可以展示出來,我若看重,也會特招。”
這一句話,頓時讓的底下的弟子們沸騰起來,而蕭蠻也被許廣陵派來的人給帶到了一邊,對他講起了一些事情。
人群中,蘇銘何嘗不是熱血沸騰。
而他也考慮過進行內門特招,是否現在就要特招,展示出自己的實力呢?
突然間,蘇銘打定主意,他需要特招。
既然自己有真本事,為什麼要和這麼多普通弟子在一起競爭,一方麵競爭強度不激烈,也純屬是浪費時間,另一方麵,自己時間不多!
前世時間線裡,針對靈武宗的滅宗之戰,似乎馬上就會來臨!
自己如果在大戰之前,僅僅成為江東域的外門弟子,根本無法在這場大戰裡起到什麼作用,而自己如果成為內門弟子,無疑可以做很多事情!
首先,內門弟子就有資格,接取武府任務,成為一方城池的鎮守使,到時候自己未必沒有可能執掌一城兵權,如果可能,自己還想申請去定安城,做定安城將軍。
正想著間,蘇銘突然想了起來,自己手裡是有兩枚令牌的。
東江令!
見此令牌,如見東江總督,屆時如果靈武宗遭受滅宗之災,自己完全可以拿出這塊令牌,征調兵馬,鎮壓敵軍!
還有一塊令牌,便是黑龍令,這是黑龍秘境的令牌。
東江行省,如江東域武府這樣的宗門武府,起碼有十個,而這些宗門武府的內門弟子,會有強大天驕彙聚起來,和附近行省的天驕弟子一起,進入黑龍秘境探尋機緣。
未來是光明的,但道路是曲折的。
蘇銘首先要成為內門弟子,而許廣陵說了這話後,蘇銘意識到,自己似乎來機會了,隻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就能和這煉體流的蕭蠻一樣,被偏將軍看重!
蘇銘看了,蕭蠻之所以能被許廣陵看重,是硬實力夠強。
而且他認為,許廣陵所說的話,保留的餘地很大,首先蕭蠻絕不是平常煉體流,他是幾乎絕跡的遠古煉體流,一旦成功,一人之力,在戰場上足以堪當千軍萬馬!
其肉身強度無與倫比,其他流派的武者,很有可能,都破不了他的防禦。
江東域武府是什麼地方,是培養重騎兵的地方,將來作戰的軍團核心主力,就是這裡,如蕭蠻這樣的,江東武府可太需要了!
蕭蠻被選拔為內門弟子以後,其他弟子沸騰著,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的。
見狀,許廣陵哈哈大笑“你們這些人,似乎都想要進行特招內門弟子?這可是很難的。”
他玩味一笑,隨機道“但是能否被特招為內門弟子,實力隻是被考核的一方麵而已,隻要你表現出足夠的潛力,實力不強也可以錄取。”
“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不同,外門弟子,隻需要達到宗門基準線就行,而內門弟子,是需要有將軍帶的,在其他地方,這等同於長老弟子。”
“你拜在哪位將軍賬下,就算是哪門將軍手下的內門弟子,而我江東武府的重騎,全部都是內門弟子。”
此話落下,突然間,場上又多起了幾道爽朗的笑聲,竟然又是七八名身穿黑甲的中年人,負手而來,有的神情高傲,有的神情平淡,有的神情不羈,他們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胖、有的瘦,體態都不一樣,但有一點一樣,他們眉宇間的神態,都充滿了霸道。
這就是江東域武府的將軍。
在這裡,將軍就是長老,分為三大等級,上將軍,大將軍,偏將軍,等同於其他宗門的,大長老,上長老,下長老。
而武府的府主,地位就等於第一大長老,擁有第一等權力!
這些來的將軍,清一色的都是偏將軍。
當看到這裡後,蘇銘眉頭一皺,他想著,是否要拜入?
一旦拜入這裡,那自己的雖然高,開場就是內門弟子,但師尊則是偏將,級彆可不高,一旦自己修為突飛猛進,這樣的師尊,很快就無法跟上自己的步伐,是否會對自己掣肘?
還是說,自己放一放,先成為外門弟子,再表現出色,挑一個強的將軍拜入其賬下?
但強的將軍,似乎是不進行內門特招的,他們會從外門弟子中挑選弟子。
這也是蘇銘的糾結所在。
似乎是看出了蘇銘的糾結所在,許廣陵哈哈大笑道“怎麼,你在考慮拜入哪一位將軍的賬下?我倒是建議你不要想這麼多。”
“蕭蠻這樣的家夥,看上去平平無奇,實則在你們這幾千人,潛力我看都是前十的存在,你們倒不要以為,是個人就加入內門了。”
“你們儘情展示,但不一定會有偏將軍招收你們。”
許廣陵身邊那些將軍,都是笑著,都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對許廣陵道“我們也就是來看看,這些人不一定能入我法眼。”
“開場就加入內門,這是何等的天資,這樣的人,我看今天來的裡麵,也不過一手之數。”
蘇銘愣了一下,隨即心裡很受打擊,他苦澀一笑,到底是轉世重修啊,在這些人眼裡,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剛從小城走出的小宗門弟子,這等猶豫的弟子,他們或許認為自己有些急功近利和眼高手低了。
他再次考慮了一下。
是慢慢加入內門,還是先加入內門呢?
但靈武宗即將遭受滅頂之災就是一個問題,他想過自己有那枚東江行省的令牌,或許可以起作用,但自己實力低微的話,就容易引發另一個問題。
即使這塊令牌是真的,但沒有人認為這令牌是自己的,認為自己是偷得搶的,那自己非但不能調動兵力和官府強者,反而會被當做盜徒鎮壓起來!
這樣的事情,絕不是蘇銘想要看到的。
實力!
如果自己能夠成為內門弟子,即使師尊是偏將軍,自己再發展,成為內門中佼佼者的存在,這樣的話,哪怕是說自己成為江東內門天驕後,和東江行省的總督有一麵之緣,從而有了這令牌……
這樣的說法,可信度就很高!
而自己的師尊修為高不高……蘇銘突然間笑了,自己怎麼會糾結這個問題,這是自己轉世重修了,如果沒有重修呢,彆說是偏將了,就是成為外門弟子,自己都興奮到瘋狂了。
蘇銘再沒說什麼,他走到了眾多偏將麵前,先當著這些人的麵,行了個拱手禮節。
“諸位將軍,在下蘇銘,來自定安城靈武宗,是一名劍修。”
幾位偏將也沒說什麼,默默的看著他。
蘇銘冷喝一聲“風之無極劍法,第一招,殘風式!”
刹那間,他拔劍出鞘,頓時一道無法形容的狂風,從蘇銘身上湧現而出,這是第二招風嘯式,這一招往往不是主動使用,而是成為一種潛移默化的能力。
唰!
蘇銘一劍刺出,猶如黑夜中的一點燈火,頃刻間就照亮那裡,再是一劍,猛地進步,一劍深刺,恐怖的刺殺力,瞬間讓的空間都震顫了一下。
他一劍勾回,如清河攬月,鋪天蓋地的漫漫劍氣,編織成一張巨大劍網,就如是一個抓鳥的布籠,猛地一下,就好像是扣一樣,向那邊的空氣都蓋了下去!
一劍一劍又一劍,直到最後第九劍,劍氣密密麻麻,仿佛練成一條大江大河,其中的劍網絢麗璀璨,沒有寒冰,沒有火焰,隻有無窮無儘的鋒利劍氣!
也好像是一根根的銀針,練成一串,凡是勾勒所至,空氣儘皆刺的咆哮。
馬上到無極式了,蘇銘想要刺出,但始終是有心無力,但他心理有一種必須要刺出的感覺,否則就會念頭不通達,但他即使知道這門劍法怎麼刺,但腦海裡奇怪的沒有無極式的口訣。
他知道這跟九劫劍沒有升級,還沒有覺醒無極式有關,畢竟他這一世,是處於一個轉世重修的狀態!
但他又必須要刺出一劍,蘇銘忍不住了,下意識的換了一把劍,他取出了背上背著的一把血色魔劍,唰的一下,拔劍出鞘,瞬間血腥的殺戮之氣,猛地彌漫到了空中!
這種至強至極的殺戮劍氣,讓的所有人都是眉頭一皺,彆說後麵看著的來參加考核弟子了,就連許廣陵這些偏將軍都是愣住了,他們眉頭紛紛是皺了起來。
刺!
唰的一下,蘇銘用這血色魔劍,直接是刺了一道殘風式,這一招本就是以點破麵,講究一點瞬殺,再搭配上魔劍的殺戮之氣,那一刻,就猶如是一點寒光刺出,隨即空氣幻滅,空中出現了紫青色的雷電火花,這是劍尖與空氣相接刺出的至強一劍。
而打出這一劍後,蘇銘整個人虛弱脫力,直接是栽倒到了地上,他頭上全部都是大汗,身軀之中也充滿了強烈的虛弱感。
如今他的風之無極劍法,相比當日他在東江堤壩上所展示,讓東江行省總督看到的,還要更強。
而他知道,自己在展示這門劍法的時候,許廣陵等人都是麵露讚歎的,甚至不少偏將軍都是露出了動容的表情。
對於這種讚歎、動容、震驚的表情,蘇銘心裡也有些快意,他知道,越是這樣,就說明自己越能加入內門,而隻要自己加入內門,自己就能迅速擁有庇佑靈武宗,保護那些前一世最舍不得的人,他們不會再如前世一樣壯烈的死去!
但他沒發現的是,就在他追求念頭通達,必須要在風之無極劍法之後,再刺一劍的時候,他動用了隱藏起來的血魔劍,這一劍所展示出來的殘風式,也動用了第二招風嘯式的力量,更動用了血魔劍本身的血氣!
三招合一,這一劍,蘇銘認為,一劍的威力,雖然和無極式比起來差了一些,但足以讓自己滿意了。
但當他收起血魔劍的時候,卻發現那些之前對他震驚、稱讚、動容的將軍,麵色都變了,是一片的冷色。
那種冷色之上,還有著深深的冷漠、不屑,還有著嘲諷。
這種表情,讓蘇銘一下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得到這樣的對待,他認為自己所展露出來的潛力,已經足以超越蕭蠻。
當然他絕沒有什麼好勝之心,但這也是他無心所展示出來的,他隻想表現的好一點,這樣加入內門的概率也高一點,得到的資源也會多。
他隻想迅速強大自己,儘快有能力庇護自己要庇護的人。
許廣陵雙手背負身後,麵色從之前的讚美和驚歎,變得冷漠無比,暴喝道“赤月魔教的餘孽,你這種玩意也配加入江東武府?!”
赤月教的餘孽?
蘇銘愣住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加以這樣的說法,而那幾名偏將軍,都是一樣的看法,冷聲喝道“當年我大周王朝,剿滅赤月魔教不知道戰死多少人,尤其我江東武府,當年不知道有多少重甲鐵騎,在鎮壓魔教的過程中戰死,殺光魔教餘孽,是我等永遠的重任。”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幾百年後,居然有魔教餘孽,膽敢來武府,申請特招內門弟子?!”
“怎麼,把我們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嗎?你覺得你很聰明嗎,餘孽!”
許廣陵大手一揮,突然間喝道“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你若說的上來,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聽到這種話,蘇銘愣住了,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是自己那把劍的原因,他單手握著這把劍道“諸位將軍,我不是什麼魔教餘孽,我是靈武宗的弟子,這劍宗中長老偶然所得,將其贈與弟子,說這把劍的殺氣,可為魔教所用,但也為正道所用。”
“劍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劍的人。赤月魔教已經覆滅很久很久了,哪怕是在下沒有經曆過當年的事情,也是一樣的對赤月魔教深惡痛絕!”
“這把劍殺氣很重,我宗中用過此劍的弟子不少,但大部分都出事了,這把劍曾經也成為我靈武宗的一個禁忌。在下得到這把劍後,用自己的殺氣馴服了它的殺氣,諸位將軍請看,我已經將它降服,以後它就是我的戰劍,我將用它保衛家園,征戰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