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劍帝!
黑魔山脈。
“臥槽!這麼大的老虎!”
牛小蠻身高就很高了,但看見身前的那頭龐然大物,嚇得就往後跳了幾步,“哎呦”一聲,李牧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又把他瞪了回去。
“能煉不,能練練,不能滾!”
李牧一隻手捧著酒壺,大口的喝著酒,兩個眼睛紅紅的。
“能,能!”牛小蠻趕緊打著包票,看了看那足足有三人高的老虎,緊咬著牙,大吼了一聲“我草擬嗎的力量啊,老子要變強啊,草擬嗎的打老虎啊!”
噌的一下,牛小蠻就衝了出去,咣的一下,直接就飛了回來,他回來的時候,臉上是有著一個巴掌印的!
這是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印,牛小蠻腦袋都快要掉了,這頭黑色巨虎的力量,拍上來的一瞬間,讓他的腦子嗡嗡嗡的,轟的一下,牛小蠻撞斷了十幾棵巨木,咣的砸到了地麵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
吼!
黑魔山脈,那頭三人高的黑色巨虎,朝著牛小蠻所在的位置爆衝了過去。
“師父,師父啊!”牛小蠻突然間喊了起來,李牧懸浮在他的頭頂,雙手抱臂道“我再說一遍,能煉煉,不能滾!我殺戮一脈不養閒人廢物!”
呼的一聲,黑色巨虎衝了進來,李牧嗖的一下懸浮在了半空之中,麵色陰沉的看著地麵上和黑色巨虎陷入一場搏鬥的牛小蠻!
殺戮峰上,鐘離雙膝盤坐在大殿間,雙手飛速的變換著,一道道血色能量,從其身邊的血池子裡飛躥了上來,如環繞形的像是一道彩虹橋般,盤旋在她的身邊。
轟!
血色虹橋出現在其身後,如浪花飛濺般的,這血色長橋就斷了,那些血色能量陡然如微塵炸開。
“失敗了,又失敗了,我的血靈體,就這麼難覺醒嗎?!”
三天三夜後,穆羅雙眼已經是一片疲憊的猩紅,她的五指都在顫抖著,眼裡猛地流下了一道血滴,這血滴猛地濺開,她猛地咳出了一大口血,雙目之中,有著惘然。
“血靈體,這麼難修煉嗎?!”
她大口大口的咳著血,靈魂深處都有著深深的疲憊了,但突然間,她拿過一把刀,猛地在手掌心嘩啦了一下,頓時有著血液流出,劇烈的疼痛刺痛了她的天靈蓋!
“我……不能昏睡!我……得修煉,得修的!”穆羅咳嗽著,“我可不能就這樣……頹廢啊,我是大師姐啊,亂葬崗上,就算是去,去送死,那也是我去啊……”
她的聲音都哽咽了,她眼前一片恍然,好像看到了在黑魔山脈才十幾歲的年紀,就和那些數百年的巨大野獸肉身搏殺的牛小蠻,知道他有多不容易,知道他有多恐懼!
她看到了深宮裡,為了能去亂葬崗報仇,毅然決然斬斷自己的七情六欲,年紀輕輕就修煉了太上冰情訣,這功法,越往上修煉,越是冰冷決然,越是六親不認,就實力越強!
而她是有心的,但有心卻不能用,因為若是動了凡心,就死無葬身之地,頃刻間心魔噬體,身死道消!
修煉這太上冰情訣,能讓她的修煉速度有多快,戰力有多強,一旦違背了修煉這冰清訣的初衷,她就反噬而死的有多慘!
還有蘇銘!
他傷勢還沒好,就又衝到了天雲山,麵對那不知道有多強的秘境對手,更是生死都是有著危險的,他不知道那會死嗎,他知道的,但他還是去了!
就是因為亂葬山的事情!
鐘離深吸了一口氣,她刀子一劃拉,又是一道口子在左手上出現了,那些血液就那樣滴著,她腦子更清醒了,進行了繼續的修煉!
懸浮在天空上,李牧陡然間是閉上了眼睛的,突然間,他是流下了一滴淚的,他雙拳都攥的更緊了,“啊啊啊啊!”
李牧這一道突然間的大吼,讓的下麵的牛小蠻也愣住了,隨即他也是大吼了起來,就朝著那黑色的巨虎猛衝了過去。
怦的一下,巨大的撞擊聲響徹起來,牛小蠻直接再次被這巨虎的一爪拍飛出去,撞擊到了山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臉色徹底蒼白!
“吼!”黑色巨虎朝著牛小蠻咬了過去。
“啊啊!”牛小蠻眼皮耷拉著,但猛地一下,他伸出雙手將這黑色巨虎抱了起來,一個頂頭,直接把這巨虎給頂飛了出去,咣的一下摔到了樹乾上,黑色巨虎嗷的一聲,再次爬了起來,朝著牛小蠻衝來。
牛小蠻也是再次衝了過去!
殺戮峰的每一個人都在修煉,都在拚命的修煉,每一個人都把今天當做人生的最後一天,當做去亂葬崗的前一天,都希望通過拚命的修煉,能夠變得更強起來!
力量,如果沒有力量,是不能打贏亂葬崗決戰的,更是無法接回犧牲戰死的殺戮峰師兄弟的!
二十年的血債,怎麼可以放棄血償?!
雲天城,天雲山。
蘇銘剛到天雲山,就感覺不對勁,他猛地回頭,就看見一夥拿著砍刀的馬匪站到他身後,笑嘻嘻的看著他,這一夥馬匪笑了笑,突然間臉色驟寒,刀尖對著蘇銘道“兄弟們,看見沒,又他嗎的來了一個想要寶藏的廢物!”
“想要寶藏這很正常啊,畢竟雪月大盜的寶藏這江東域哪一個不羨慕啊……但是吧,小子,就算要奪寶,你也是得看看自己是什麼水平,你他嗎的不過是一個淬體境的廢物而已,怎麼就敢來這裡啊!”
“找你嗎的死!人死,你腰上那把劍留下!”
突然間,這一夥馬匪就朝著蘇銘包圍了起來,蘇銘麵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突然間右手放在了血魔劍上,猛地一下就拔劍出鞘了,頓時那種清冽的劍光,仿佛是劍雨般的鋪平而來,朝著這一夥盜匪就是劈砍而去!
轟的一下,這一道清冽的劍氣,仿若是成為了一道藍月,藍月是美麗的,也是妖豔的,但藍月一閃即逝,一道道飛濺起來的血霧,瞬間彌漫了整個半空。
“你,你不是淬體?!……你,你到底是什麼修為?”
這些馬匪裡,最後一個還沒完全咽氣的,死前瞪大著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蘇銘,渾身都顫抖著,口中更是有著白沫吐露而出。
“我氣變!”
“嗬嗬,沒想到吧!”
氣變!
那馬匪雙眼中有著一道悔恨,但哢嚓一聲,蘇銘直接是扭斷了他的脖子。
隨即他便是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繼續朝著天雲山的深處走去,但他剛剛是邁起了左腳,就聽到了一陣拍掌的聲音,這聲音是很興奮很喜悅的,而一道稱讚的嘖嘖讚歎之聲,也是響了起來。
“厲害厲害,一人一劍,年紀輕輕,就解決了這夥危害天雲山十來年的馬匪,以後山民來山上挖采山貨可就不擔心再被馬匪劫掠了,你可真是乾了好事一件啊!”
一名身穿著紅裙的女子走了出來,這女人麵若桃花,眼含秋波。
“你是誰!”蘇銘冷聲道。
“我?”紅裙女子愣了愣,隨即目光遊離起來,裡麵有著迷惘的神色,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的,而想著想著,她便是掩麵哭泣了起來,分外的楚楚動人。
蘇銘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有了某種同情憐憫之心,便是道“你哭個什麼?有什麼委屈苦難的事情,說出來便是嘛。”
“奴家,奴家是被這些馬匪給抓到山上當壓寨夫人的。奴家本是這天雲山下葛家莊的一個良家女子,但自從被抓到山上後,不僅僅要被這些馬匪欺負淩辱,更要眼睜睜看著他們乾一些男盜女娼的事情!”
“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奴家是很委屈很羞愧的,奴家想過一死了之,但他們威脅奴家,若是奴家自儘了,他們就殺光奴家的家人。”
“嗚嗚嗚,奴家一人死倒是死不足惜,唯獨奴家家裡還有養育我數十年的老父母,還有著一個弟弟,我那弟弟更是成了家,有了一個寶貝女兒……”
“若是那夥馬匪因為奴家自儘,去屠戮我的家人,那奴家是萬萬不敢想的。”
紅裙女子哭著哭著,看著蘇銘便是跪坐在了地上,掩麵哭泣著,“感謝公子能夠殺光這些馬匪,這樣奴家就可以下山和家人團圓了,而天雲山也是少了這些禍害的。”
蘇銘歎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銀子,噌的一下丟到了這女人身前,“這是一百兩銀子,足夠一個百姓家庭吃穿用度一年了,你拿回去補貼家用吧,看你也是個苦命人,既然危險已除,以後你就過安生的日子吧。”
說完,蘇銘就是轉身離去,但突然間他愣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腰部貫穿而出的一把劍,而這把劍上是有著血跡的,尤其是這把劍還是自己的血魔劍。
“嗬嗬嗬,一百兩銀子,你在侮辱我嗎?!”
紅裙女子冷笑著一把抽出這把劍,把血魔劍在手上好好的把玩了下,感歎道“劍是好劍,就是可惜,這劍主人是個沒腦子的廢物,你說一個能把脊背露給彆人的人,他不死,那不是活該嗎?!”
“死吧!”紅裙女人冷笑著,便是轉身離去,但她突然間大驚失色的掙紮了下,卻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掙紮不開,而有著一個男子已經是將其的腰肢抱住了。
抱住就不說,這抱著她的男子更是把她往懷裡又是很用力的抱了抱,冷笑道“暗算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賤女人?!你不是說你是這些馬匪的壓寨夫人嗎,為什麼你還是個雛啊,看看你這反應,還有你的眉間朱砂!”
“據我所知,在我大周王朝,隻有處子之身才會有這眉間的一點朱砂吧!”蘇銘冷笑著,大力的抱著這女人,將她很用力的抱在了懷裡。
“你真聰明!”紅裙女人麵色冷了下來。
“依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這些馬匪的壓寨夫人,之前我關注過你對他們的態度,感覺他們不僅不曾威脅於你,甚至他們還是你的手下打手吧!”
蘇銘冷笑道。
“……”紅裙女人麵色一冷,“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為這些馬匪的手腕處,都繡著一道粗糙的紋飾,而你鎖骨處的那紋飾,卻不僅樣式和那些紋飾大同小異,而且更加的精美!要造成這個結果,那壓根就隻有一個原因!”
“你比他們的級彆高,或者說,你才是這天雲山馬匪,為禍十幾年的這群盜匪的真正首領!你雖然口中所說是他們脅迫與你,但他們不過是你手下的販夫走卒而已!”
紅裙女人冷笑一聲,“你既然猜出了真相,那想必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知道,天雲山馬匪的老大嘛!”蘇銘嘴角微微抿起一絲玩味的弧度。
“那還不放開我?!怎麼,抱著一個女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尤其是,看你也是處子之身吧!”
“抱著一個女人,的確是很爽啊,而且你抱起來感覺也很好啊,你肉肉的,而且肉又不太多,這很好,況且你還很香嗎,怎麼,剛沐浴過?”
蘇銘哈哈大笑,指尖輕輕挑起,將這紅裙女人一點青絲捋起。
“這是你自己找死,彆怪我不給你機會了!本來是留你全屍的,但現在,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突然間,紅裙女人低聲憤怒的一吼,突然間,她消失在了蘇銘的雙手之間,紅裙飄舞,便是幾個翻滾,臥入了一個男子的懷中,哭哭啼啼道“雷哥,你都看見了?這小子輕薄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