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笑了,但麵色瞬間一冷,“九劫劍,去!”
嗖的一下,那紫青色電光瞬間再度衝了出去,一刹那間,就是把那兩道靈魂光華一串二的刺了出去,一劍雙雕!
那兩道靈魂光華,在接觸此劍之時,更是響起了一聲慘叫在天際之上,旋即被這把劍收了回去,當這把劍回到蘇銘的手上的時候,這江東武府,所有人都是瞬間跪了下來!
氣變境,斬殺紫府境不說,更可殺靈魂!
而這些事情,都是氣變境所乾出來的,這一幕,頓時讓的所有人都是深深的震驚了,這真的是氣變境的戰鬥力嗎?!
“還要以上作亂,死都不服的,全部站出來!”蘇銘冷喝道,他兩手背負在身後,目光陰冷的看向那些紫府境,如今的他雖然隻是氣變境,但行為舉止,倒是讓的周沉李牧都是震驚了。
“這小子,還真有府主的氣度,哪怕是陰陽境,有此氣度的人也是不多,倒也是一個老大的料子。”
李牧暗中咋舌,那黑甲中年人也是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竟然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顯然蘇銘的做法,他也是非常認可的。
“我就不服!”
一個個弟子站了出來,蘇銘也不厭倦,直接就是殺了起來,他足足殺了一天一夜,直接是殺的江東武府血流成河,而整個江東武府,在此之後,也是銳減了數千人!
上萬人的江東武府弟子,這一下少了數千人,整個江東武府可謂是屍山成海,一具一具的屍體堆了起來,而在蘇銘的殺戮中,倒是出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不少隨著蘇銘的人,在這樣的殺戮中,也跟著蘇銘殺了起來。
可以說,這是繼亂葬崗之戰後,數十年裡規模最大的一場內戰,經此一戰,死了數千人,但剩下的人,則是全部都對蘇銘有著魔一般的敬畏和服從。
他們是見了血了,就好像是老虎獅子,把他們豢養起來再吃肉,一旦有一天讓他們去吃個人,品嘗到人的滋味後,他們就再也不會甘心讓人所豢養了!
周沉和李牧最後也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幫助了蘇銘將江東武府的事情都重新處理了一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銘才知道,李牧和周沉當日其實並非離去,而是和黑甲男子商量了一下。
最後在黑甲男子的應允之下,他們特意留了一兩日,不光是看到了亂葬崗諸位殺戮峰師兄弟入土為安的一幕,也看到了江東武府之內,那些所謂的暗流湧動!
如胡玉這些老一派的江東武府弟子,無論他們曾經對武府對重劍峰做過何等功勞,以現在的眼光來看,他們無疑非但不能帶來好的作用,反而是起到了壞的作用,甚至是搗亂了。
從胡玉帶著二十年前的精銳鐵騎弟子們,趕回江東武府謀劃的這一場叛亂,就足以看出,如果周沉和李牧真的離去,亦或者換一個人上位的話,誰來壓製這幫人,而這幫人既然能乾出篡權作亂的事情,還能指望他們徹底上台後,做些什麼大功勞的事情?
周沉和李牧當日躲到一旁,可謂是立於黑暗處,將江東武府的一切變化,甚至於這武府之內的世間百態都收入眼底,而重劍峰真正的矛盾,以及殺戮峰蘇銘一派的傑出,也紛紛是在這一場禍亂中顯現了出來。
而也就是在蘇銘整合了江東武府,讓的個人威望逐漸趨於巔峰的時候,他和周沉李牧等人都宣布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蘇銘也不會一直當這個府主。
他將帶著一些弟子,跟隨著周沉和李牧前往東江行省的省都之地!
而那個地方,叫做東江域,可謂是東江行省諸多域的最核心大域,那裡是真正的天才如雲,世家林立,武道文明層次不知道比江東域它們能高出多少!
蘇銘更是和周沉、李牧等人公開宣布,周沉和李牧做江東武府的太上長老,而蘇銘仍然擔任江東武府的府主,但是代府主,他們會考察決定。
如此一來,整個江東武府,那因為蘇銘先前的殺戮,在高度凝聚力的戰鬥隊伍表麵之下,那些暗流湧動的憤恨,也是慢慢的平息了下來,而代府主的人選,也在蘇銘等人的考察中……
如此一來,整個江東武府的注意力,就慢慢從蘇銘在江東武府大開殺戒的事情上轉移而走,全部集中到了新的代府主的選拔上來。
而對於這新的代府主的選拔,不僅僅是蘇銘這個府主要出具意見的,周沉和李牧的意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另外這種事情,是要在很短暫的時間裡決出來的。
整個江東武府頓時進入了一場非常緊湊的節奏之中。
五天以後,蘇銘他們走的一日,在這段時間裡,蘇銘和周沉李牧一起,不僅僅是確定了下一任代府主,甚至還對整個江東武府的宗旨和規矩,做了一個改變。
他們做出了一個永遠不得內亂,並且武府全部弟子,要高度聽從代府主的意見,而殺戮峰和重劍峰這兩峰的修煉體係和理念,也互相的交融,互相的學習。
在他們新做出的一場招生中,在進行的平衡之中,重劍峰和殺戮峰的弟子數量,首次通過老弟子的調整以及新弟子的招募,從而處於了一個平衡的位置。
在這種情況下,重劍峰和殺戮峰的實力,曆經了二十年的抉擇後,終於是再度平分秋色,而當年的事情,是曆經了二十年的,很多弟子包括新加入的弟子,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
而在這種潛移默化下,有些人即使嘴上不說,或者是腳上不站隊,但他們依然是心裡有芥蒂的,這些日子,蘇銘何嘗不是利用各種辦法,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消除江東武府內部的矛盾和芥蒂。
他做的事情,周沉和李牧都看在了眼裡,兩個人看著看著往往就沉默了下來,隨即黯然神傷,他們這些老人,最是不能回憶的,因為那些回不去的日子裡,不僅僅是那些事情回不去了,因為那些事情犧牲的那些人,也是無法回來了……
最後,東江學宮裡,江東武府是有著十個弟子的名額的,而這些名額裡,蘇銘和李牧周沉在一起,開了一個回憶,就是說這弟子名額的事情,而在這回憶裡,周沉說的話很少很少,他更多的是把這建議讓給李牧這邊。
畢竟這些日子裡,他也是認為這些年來,重劍峰對殺戮峰弟子是虧欠了太多太多,他也是想好好的去彌補去挽救這件事情。
在會議上,李牧臉色是陰沉的,他看了一眼周沉,咳嗽了一聲,“這名額的事情,隻有十個。這十個人定人肯定是定最合適的,這個沒有異議。但問題是,這十個人裡,殺戮峰和重劍峰,各自要占多少名額。”
周沉看了看李牧,想了想,本來是要說話的,但最後一切都是戛然而止,他突然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因為他是說不出來的!
“蘇銘,你來決定吧。”周沉突然間道,這也許是他現在所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我來決定的話……”蘇銘也是想了想,“其實我們所說的名額問題,不過是殺戮峰和重劍峰弟子的人數占比問題。”
“首先我們來捋一捋這十個人。”
“有三個人是必須要去的。”蘇銘深吸了一口氣,而周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點了點頭,“我同意。”
“周府主,你知道我要說什麼?”蘇銘愣了愣。
“蘇銘,牛小蠻,鐘離。你們三個人,對江東武府的重建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就你們的貢獻而言,足以值得上保送。”
周沉道。
“那也就是說,我們其實飽受爭議的焦點,都在這最後七個名額裡。”蘇銘想了想,隨即道“現在我們是有重劍峰和殺戮峰的,這兩個峰裡,重劍峰的實力是很強的,而殺戮峰的實力是很弱的。”
“但是話不能這樣說。不如這樣,我們從這七個名額裡,拆分以下,拆出一個四個名額,一個三個名額。”
“其中這四個名額,兩個是給重劍峰的,兩個是給殺戮峰的,這個做到了名額資源的合理分配,而這個是從各自峰裡通過意誌、潛力、心性、實力等綜合評價得出最強的兩名弟子,給他們這個名額。”
周沉聽著聽著點了點頭,蘇銘繼續道“然後沒有選拔上的弟子,不管是重劍峰的還是殺戮峰的,全部都集合起來,去爭奪這三個名額。”
“最後還是通過這綜合評價,來選出最強的三名弟子!”
“這十個名額,就這樣定!”蘇銘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一種辦法,但其實,還有另一種辦法……”
蘇銘的話戛然而止,周沉深思了一下,看著蘇銘,覺得他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便是道“你有什麼話要講?”
蘇銘道“我說的第二種辦法,其實是一個賭盤,若是我們能在這一場賭盤上獲勝的話,我們江東武府將擁有短期內超越其他武府的實力,最起碼,三年之後,我們江東武府整體實力將大大增強!”
“我也對你所說的辦法好奇了起來。”李牧笑了笑,兀自自己喝了一大口酒,醉醺醺下道“彆賣關子了,你快說吧!”
“這最後的三個名額,我其實不想拿出來,讓咱們重劍峰和殺戮峰的弟子去競爭。”蘇銘笑了笑,隨即嚴肅道“周前輩,李前輩,有句話我是有不情之請的。”
“且說。”
“但說無妨。”
周沉和李牧紛紛道。
“我們可不可以,拿著最後的三個正式弟子的名額,去換取若乾數量的臨時弟子名額。”
“光選出最強的弟子沒有什麼用,其一,他們這些人,到時候肯定是會長期留在東江學宮修煉的,短期內無法對我們的江東武府戰鬥力起到什麼決定性的改變。”
“但那些臨時的弟子就不一樣了,我甚至想要請兩邊前輩,去跟那位黑甲前輩商量,這些臨時弟子的數量,能不能輪流派遣,我想讓我們的弟子,把去東江學宮的事情,當成一個每年一次或者每年兩次的輪換,就當做一場福緣!”
“在江東武府修煉一年,不如東江學宮修煉一月的事情,也不是開玩笑的,那邊無論是資源還是哪方麵,都是比我們這邊要好很多很多的。”
蘇銘笑了笑,看向了周沉和李牧二人,“兩位前輩意下如何。”
“我等……認為,此事……”周沉和李牧互相看了看,旋即商量了起來,隻不過兩人是不說話的,但蘇銘知道,兩個人是神識傳音。
高階修士,如踏入紫府境之後,他們除了說話溝通以外,還可以通過神識去溝通,而神識是紫府境修士才誕生出來的手段。
是將靈魂能力具象化的一種傳音之法。
過了一會後,兩個人才對蘇銘道“我倆個對這件事不敢有什麼成或者不成的想法,具體結果,需要我二人明日向那位東江學宮的武修問過才知道。”
蘇銘點了點頭,也是默然。
又過了一日,第二日的正午時分,周沉和李牧來找蘇銘了,這一次,他們二人是愁容滿麵的,看到這一幕後,蘇銘也是愣住了,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大事,但還是請兩位前輩坐下喝茶。
隻不過兩人卻是喝也喝不下去,蘇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兩位前輩是演的哪一出,但他突然間臉色陰沉了,因為他已經想到是那東江學宮的名額之事,還是那最後三個名額的兌換之事!
難不成,此事是不可交涉的嗎?
場上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極其的僵持,最後,還是李牧喝一大口酒,突然間憋不住笑了起來,這一幕給蘇銘嚇了一跳,後者才反應過來,李牧和周沉絕對把這件事談成了,之前兩個人的表情,不過是在那裡逗弄自己而已!
蘇銘板著臉,“兩位前輩,你們都這麼厲害了,何苦於戲弄一個小輩。”
“你可不是小輩,你現在是江東武府的府主了嘛。”周沉打趣道。
“可不是,你現在隨時隨地,都有萬人為你赴死,你可算江東域的大人物了嘛,哪裡是小輩。”李牧也是笑著。
麵對這兩位前輩的抬笑,蘇銘實在是無可奈何,旋即拱手抱拳笑了笑道“兩位前輩切莫取笑我,敢問一句,可是我之前對於那最後三個名額的事情,東江學宮是否答應?”
“何止是答應。”周沉歎了口氣,隨即對蘇銘道“他們對於我們將正式名額轉換成臨時名額的事情,反而是大為的感興趣,甚至支持我們再度兌換出一些東江學宮的臨時弟子名額。”
蘇銘深吸了一口氣,“不行,那四個正式弟子名額不能動,否則會出大亂子,這些弟子這麼多年的修行也是不容易的。”
“要不,從其他方麵彌補?既然他們有增加臨時弟子名額的打算,我想,如果不能從正式弟子名額入手,那麼……還是有其他打算的吧?!”
蘇銘目光一沉,灼灼之光打量周沉李牧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