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竇都督的棺槨,已經到了長安,現在在竇家停靈了。”
“竇家那邊,靈棚什麼的早就搭建好了,如今棺槨一到,長安城裡的官員,都開始去竇家祭拜了。”
李複點點頭。
“準備東西吧。”李複對老周說道:“還有,趕緊派人去莊子上,給閻少匠送信,讓他快馬加鞭趕回長安。”
“另外,去薑少匠宅邸,要個信兒。”
他們仨是要一起去竇家走一趟的。
祭拜完之後,還要見一見竇奉節。
“是。”老周應聲,下去操持去了。
今天是第一天的話,長安城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要去竇家看看的。
但是前往祭拜,也並不隻是今天這一天。
後續連續七天,都可以去。
所以,不用著急今天去。
明天,後天,都是可以的。
今日竇軌的棺槨剛回來,竇家估計那邊也是亂糟糟的忙亂成一片,這並不是一個見竇奉節最好的時機。
還要且看竇家那邊的動靜。
李複在長安城,與竇家留在長安城的這些人並不熟悉,或者說,除卻竇軌之外,他都不認識,更彆說如何探聽竇家那邊的消息了。
所以,這事兒還得薑確去辦。
薑確在長安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些人脈在的。
李複回到前廳裡,李韶帶著翠竹來到李複身邊。
“方才見周管家行色匆匆的,出什麼事了?”李韶好奇問道。
“也沒什麼,洛州都督竇軌病逝,老周來報個消息。”
“也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了。”李複解釋:“等老閻從莊子上趕過來,我們仨去一趟竇家。”
“竇軌在洛陽的時候,幫過我們,雖說在長安,與竇家人沒有什麼交往,但是也承竇軌的一份情。”
“之前房相還跟我說,咱們家跟竇家,也是親戚呢。”
“長安城的高門大戶,相互之間,都是親戚,論一論,總能搭上關係的。”李韶說著:“太上皇是叔父,太穆皇後就是嬸娘,竇都督與太穆皇後是一家,論起來,不近,但也遠不到哪裡去,你跟竇都督的兒子,是一輩分的。”
“你算的還挺清楚。”李複目光訝異。
當時要不是房玄齡給他捋清楚了,他還不知道呢。
結果自家夫人,一提起來,就算的清清楚楚。
李韶微微一笑。
“夫君以為,妾身出閣之前,在娘家學這麼多年,學的都是什麼呢?可不是待在屋子繡花。”
如何管家,長安城裡高門大戶之間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女眷之間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出閣之前,都得清楚。
因為進了彆家門,做了當家婦,家裡家外,都是需要經營的。
有的可以不接觸,但是不能不知道。
身為當家大婦,還不知道跟自家有關係的遠近親戚關係,這能行嗎?
李複大為意外。
“還真是沒想到啊。”
“女子要學的東西,不比男子少,隻是所學的東西不相同罷了。”
“男人要經營男人之間的關係,女子亦是同樣要經營女子之間的人情脈絡關係網,甚至對男子官員之間的一些消息,多少也要知道一些,而並非夫君問起來,兩眼一抹黑。”
“書要讀得,家要管得,沒有比男子在外輕鬆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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