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讀書人,一些珍貴的孤本,或者是其他書籍,存放在自家書樓當中,也不願意往外傳,甚至自家人,都不一定有資格去觀摩的。”
夜深,英國公夫與女兒道彆,自己去了偏院的客房。
但是經過晚上跟女兒的聊天,她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明日也有話說了。
李複從外麵回來,推門而入時,李韶正倚在窗邊的軟榻上,手中捧著一卷書冊,燭光映得她眉眼溫柔。
這般架勢,一看就是在等著自己回來。
"夫君今日回來得恰巧,方才母親才離開這邊,往客房去歇息了。"
“看樣子,你們聊了不少時間啊。”李複微微一笑,脫下外袍,隨手搭在屏風上,走到自家夫人身旁,坐在了另外一側軟榻上,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這會兒就不適合喝茶了,再喝要睡不著覺了。
“在老宅子跟他們聊天,工地上一切都很順利,也就沒聊多久,就回來了。”
李複的目光落在自家夫人手中的書卷上,"在看什麼?"
李韶將書卷放下,輕聲道:"是書院裡的一些東西,方才跟母親聊的話題,也是書院的事情。"
“母親還對書院感興趣?還是說,震兒又在書院調皮了?”
李韶輕笑一聲,將席間幾位夫人的請求娓娓道來。李複聽完,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難怪今日工地上多了些生麵孔,原來是各家派來打探消息的。"
“哦?”李韶微微蹙眉:“還有這等事?”
“當然,工地上都是出力氣的工匠,那些陌生的麵孔,身上穿著的衣裳,一看就是長安城裡的大戶人家養的仆從,一眼就能認出來。”李複笑道。
“原來如此,她們幾家結伴來莊子上踏青,踏青是一回事,來查看書院,又是一回事,不過,估摸著他們是連書院的門都沒進去呢。”李韶微微一笑:“書院的管理,可是十分嚴格的,那些打聽消息的小廝,一不是書院的人,二不是學生的家屬,書院門口是不可能放他們進去的。”
“就是,有身份也不行,說是誰家的,也不行,我估摸著,明日,陸老頭在書院裡,就要有所動作了。”
“若是各家派的人過去想要強行進入書院,反而會讓三位老先生心生不快,這事兒啊,讓母親提醒提醒他們,畢竟關係不錯,不能鬨的太僵,三位老先生在這方麵,可是有些底線和原則的,尤其是蕭相公。”
“他那性子,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的。”
李韶聽到自家夫君這般形容蕭相公,不由得捂嘴輕笑。
“這話可彆出去說。”
“沒事,蕭相公不樂意聽,陛下可樂意聽了。”李複哈哈大笑。
這朝中,把李二鳳氣的頭昏的,魏征算一個,蕭瑀算一個。
“那,這幾家想讓自家孩子來書院讀書的事情,夫君怎麼看呢?”李韶好奇問道。
“今年書院就招生了,他們樂意來,這不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門道嗎?如今這節骨眼上走後門,不方便,的確是不方便,夫人也知道,到了今年夏天,算是一個學期結束,他們這時候來書院裡,怎麼算呢?”李複雙手一攤。
李韶點點頭。
“也是,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好應對她們了,這緣由說出去,人家也挑不出理來,況且,蕭相公在書院,他是個什麼脾氣秉性,幾位嬸嬸,也是知道的。”
“不過,往後他們這些人家的孩子,進了書院讀書,不管好賴,指定是看不上書院的分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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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複微微一笑:"無妨。書院的分院製度,大多為了培養莊子上的孩子,當然,也能為給那些不適合繼續讀書的世家子弟一個出路,畢竟世家之中,能夠繼承家業的,也就隻有那一個孩子而已。”
“剩下的孩子呢?有天賦的,運氣好的,有真才實學的,家中可以舉薦,但是眼下大概率是夠嗆,還有一條路,那就是走科舉。”
“通過考試,入朝為官,但是,並非人人都適合走科舉這條路。”
“再者,你也知道,他們幾個來書院,對他們最重要的,不是讀書讀的有多好,而是名頭。”
李複對於他們這些人的心思,看的實在是太準了。
包括程家和尉遲家,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
大家都是這般。
次日清晨,英國公夫人與幾位夫人坐在了一起吃早點。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映得案幾上的青瓷茶盞泛著溫潤的光澤。幾位夫人圍坐一圈,茶香嫋嫋間,氣氛卻有些微妙。
英國公夫人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陳夫人略顯忐忑的神情上。她微微一笑,開口道:"昨日與韶兒聊了許久,倒是讓我對這書院有了更深的了解。"
陳夫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急切,連忙接話:"姐姐快說說,書院如今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英國公夫人沉吟一會兒,隨後將自家女兒與自己說過的,挑挑揀揀的,挑了些話,告知了眾人。
眾人得知,今年夏天,書院進入新學期,擴招學生,心裡也有了底氣。
這書院,自家孩子必然是能進得的。
孩子雖然歲數小,但是自幼啟蒙,也讀過書,又怎會比不過那些鄉野長大的孩童?
至少讀書基礎比那些孩童紮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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