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率先大笑:“好個涇陽王!這般排場,莫不是要把王府吃空了?“
“哈哈哈哈,今日承蒙太上皇與陛下厚愛,諸位相公撥冗前來為小兒慶賀滿月,我這個主家,必然不吝家中好物,要請諸位,吃好喝好,人人滿足,否則,諸位回到了長安城,再談及涇陽王府小郎君滿月酒的時候,豈不是要背後蛐蛐我了。”
李複此言一出,滿堂大笑。
“滿意,自然是滿意的。”
眾人附和著。
“方才這些帶兵打仗的,可是展示了,房玄齡,杜如晦你們呢?”李世民麵帶笑意的看著這幫文臣。
房玄齡笑著拱手。
“陛下,那,臣就以今日的場麵,作詩一首吧。”
“好,說來。”李世民點頭示意。
房玄齡撫須。
“琵琶裂帛宴初開,虯髯沾酒映金杯;胡旋驚破梁塵落,劍嘯猶隨戰馬來。
醉倚胡床春風白,醒拂龍袞蠟燈灰。長安卅載風雷動,皆作朱弦指上回。”
“好,好啊。”
眾人撫掌讚歎。
“一時倉促,獻醜,獻醜了。”房玄齡笑著拱手。
李世民也是哈哈一笑。
隨後看向李複。
“懷仁,你試試?今天可是你兒子的滿月酒。”
“我?”李複指著自己。
“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的壞的不說,你隨便說,隨便寫。”李世民笑道:“你啊,就應該學學程將軍的臉皮。”
“那大樹杈子,他都能折騰兩句出來,還有什麼,算了,今日喜慶日子,他作的那詩,不說也罷。”李世民笑著擺手,
“陛下,你咋在這麼多人麵前,揭我的短呢。”程咬金有些不好意思。
黝黑的皮膚,怕是臉紅都看不出來。
“你打仗的時候咒人家死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好意思。”一邊的尉遲恭笑道。
“嗐,尉遲老黑,你!”
“我今天,非得讓你們見識見識老程的學問不可。”程咬金酒沒少喝,這會兒也來了脾氣。
李淵一聽這個,倒也饒有興致。
他倒是想聽聽,就剛才自己彈琵琶,這個程咬金,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等著,看我給你們弄出一首詩來。”
李複笑著看著程咬金。
弄一首詩,瞧瞧這遣詞用句,沒聽說過,這詩,是弄出來的。
“葡萄釀透夜光杯,這碗可比戰鼓催!”
“嘿嘿,你們催著我喝酒,比特娘的戰鼓催的都狠。”
“繼續繼續!”
一旁的同僚起哄。
“老程馬槊當槍耍,尉遲利劍作舞揮。”
“好你個狗東西,你這是誠心埋汰我呢。”尉遲恭氣得拍桌子。
“誰讓你剛才也埋汰我了。”程咬金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再者說了,我這是作詩,作詩懂不懂?你個大老粗。”
程咬金此言一出,滿堂皆笑。
這還是個記仇的呢,還有仇當場就報了。
這詩寫的,你說他寫的不好,但是還就是這麼回事兒,你要是說他寫的好。
這.........
也誇不出口。
“彆說話,我還得繼續呢。”程咬金揮手示意尉遲恭彆鬨騰。
尉遲恭氣得臉更黑了,這混蛋,竟然作詩說自己舞劍跟個娘們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