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車中的章澤宇怒恨恨地砸著座椅“開快點,去高平市,建國飯店。”
肖飛一腳板油,章澤宇一個後仰,又是好一陣大罵。
肖飛放了一首《北國之春》的薩克斯,章澤宇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手機響了,章澤宇一看,怒火直衝腦門!
是聶文遠,聶大師打來的!
“聶文遠,你丫的,敢騙我!”章澤宇大吼道。
“章總,我也是被逼的呀。我在黃溝村、平溝村、野坡看風水,根本沒挖墳,他們逼著我說的。”
“我們五個人讓一幫刁民綁了,快凍死了。看準機會,總算逃出來了。”
“章總,您在哪兒呢,到黃溝了嗎?”
章澤宇一聽到“黃溝”二字就頭皮發麻“我不在黃溝。我快到高平市了,建國飯店,你過來吧。”
章澤宇的火氣稍稍下來了一些,聶文遠也是被人家給逼的!
黃溝村的人,特麼就不是人!
要想說服父親在三河縣建墓地,以黃溝村、平溝村、野坡林場為重點建公墓,全靠聶文遠的本事了。
要想報仇雪恨,聶文遠必不可少。
於是,章澤宇好言勸慰了幾句聶文遠。
……
巴記羊雜可,店麵看著不大,但生意很不錯。
羊雜可很正宗,巴偉的父親就在縣城開了一家老巴羊雜可,味道有些接近。
湯是隨便添的,江寒讓添了一回,喝得額頭出汗,周身舒泰。
“老板,你和縣城的老巴羊雜可有啥關係?”
“老巴,是那俺親哥開的。俺們的做法都是一樣的,算是一家的。”
老板介紹說,巴記和老巴做羊雜可,不僅講究材料,還講究時間。
先把羊雜泡夠一個晚上,第二天再配上秘製中草藥旺火連燒。
看看外麵放的兩口大鍋,香浪翻騰,霧氣氤氳,汁濃味鮮,撲鼻而來。
大冬天的,在外麵喝羊雜可,彆有一番風味。
“你在彆處有店嗎?”江寒問道。
“沒有,就這一個店,俺們就忙不過來了。”老板笑道“掙恁多錢乾啥,夠用就中。”
付了錢,江寒接到了高升起的電話。
“江寒,黃溝村的黃承印給你打電話了嗎?”
“高書記,打了,情況我都清楚了。”
江寒把野坡林場抓到五個人,將聶文遠當成了盜墓賊的事說了說。
高升起這下子明白了,敢情是聶文遠騙了章澤宇,而章澤宇等不及了,把江寒祖墳被扒的“好消息”告訴了沈心。
“江寒,章澤宇在黃溝村丟臉的事情,不要對外講了。”
高升起說道“記住,兔子急了還咬人,狗急了會跳牆。給夏眾集團,給章家留個麵子。”
如果把章澤宇丟臉的事說出去,章澤宇在夏眾集團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章家不會把他作為未來接班人來培養。
就憑著這件醜事,江寒把章澤宇整下去輕而易舉。
但是,江寒卻從此結上了更大的仇家。
以前,江寒與章澤宇隻是個人之間的爭鬥,夏眾集團不會放在心上。
一旦把章澤宇在黃溝村丟臉的事說出去,那就不是章澤宇個人的事,而是涉及到章家的家族臉麵、榮譽和尊嚴。
江寒就會成為夏眾集團和章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江寒今後不管是在官場,還是在商場,都會麵臨重重困難。
夏眾集團隻是章家的一個產業而已,章家的人脈可以說是盤根錯節,分布廣泛,江寒今後舉步維艱。
江寒當然不會把這件事給說出去。
說出去沒有一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