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北派出所,剛好管著酒廠、耐火材料廠、汽車站這一片。”
“我知道這裡有不少地痞流氓,還都是這兩個廠子的。無事就要生非,工人們沒事可乾,又不想到外地打工,於是就在這一片胡混。”
“廠子裡拿他們沒辦法,但他們怕派出所。”
“需要我幫忙的,隻管吱聲。”
江寒道“沒問題,有事我肯定給你說。”
沈芸已經做好了幾個小菜,端上了桌,打開了毛台酒,就又去廚房忙活。
江寒與王峰和邰寶龍三個人邊喝邊聊。
“什麼也不說,牛逼我江哥。嫂子這麼美,出得廳堂、下得廚房,羨慕啊。”
“那我就給你嫂子說一聲,給你找一個。”
“彆,我這個人吧,隻能找醜的。我可比不了江哥,太漂亮的我降不住。”
三人哈哈大笑。
邰寶龍說起了縣裡的情況。
江寒給張雅文縣長請假要去看病的消息傳開了,全縣一片嘩然。
各種議論都有,縣人大、縣政協還有一些老乾部們感到,作為一個縣委書記,管少卿竟然和一個副科級乾部過不去!
這樣的格局,這樣的境界,如何能挑起發展三河縣的重擔?
縣裡的“兩會”在12月底召開,縣人大代表已經在聯合提出建議,要給予江寒能充分發揮其作用的舞台,回到縣發改委副主任的崗位上,或者提拔為縣直部門的一把手。
有的縣人大代表同時也是高平市的人大代表,他們揚言,如果縣裡不采納他們的意見,他們將繼續在市“兩會”上提出來。
有人已經開始搜集整理材料,曆數江寒在三河縣取得的成績,以及在“三河人”大遺址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等方麵所作出的突出貢獻。
“尤文龍給我打電話,他在旁敲側擊,老乾部還有人大代表們是不是張縣長和你在背後搗鼓的。”
“我覺得肯定不會,這說明老乾部、縣人大代表們看得清楚,他們才是真正為了三河縣的發展!”王峰道。
老乾部和縣人大代表們的動作,當然不是張雅文在背後搗鼓。
在背後運作的,是楊時鋒。
楊時鋒在三河縣經營多年,從縣長到縣委書記,長達十年之久,老乾部們不是和他共過事,就是他的部下,這些人大代表的產生,與楊時鋒的支持有很大關係。
張雅文對江寒說,讓他請假去看病,江寒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以退為進,自己“退”,讓老乾部和人大代表“進”!
乾部們退休了,就少了很多糾葛,總想發揮餘熱,那麼就給他們發揮餘熱的機會。
誰能把三河縣的老乾部和人大代表組織起來?
隻有楊時鋒!
楊時鋒從三河縣走了,到市政協任副主席,與老乾部們的來往其實更多了。
再加上兒子楊傑開發了畫眉穀,他也經常邀請過去在縣裡的老同誌來畫眉穀裡玩。
江寒把想法給楊時鋒一說,楊時鋒感到,江寒又成長了!
不再是單槍匹馬、不管不顧地往前衝了,而是懂得曲線前進、借用外力了。
楊時鋒當即安排楊傑還有範湧泉,與三河縣幾個有影響的老乾部還有縣人大代表聯係。
範湧泉還把江寒近幾年的事情寫了材料,還有文章甚至有詩歌,作為省文聯副主席,寫這些東西是小菜一碟。
三河縣文聯主席、副主席還有部分作家,也是人大代表。
一時間,老乾部們和縣人大代表們行動起來了!
“江哥,通過這件事,我想起你之前說的一句話隻要把群眾放在心上,群眾就會把你擎到天上。”
“你在黃溝、平溝、野坡村都是這樣,你是真心為他們辦事,讓他們嘗到了甜頭,所以隻要有人說你的不是,他們就能跟他們乾架。”
“你在縣裡乾的事,老乾部們看在心裡,縣人大代表們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