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七點。
習慣性地先摸手機,發現好多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
一看,江寒吃驚了,部隊招待所派車送葛鬆望和泥蛋去省台,半路上出車禍了!招待所宋振中說,車上的人生死未卜。
江寒馬上撥過去“老宋,你確定嗎?你給司機打電話沒有?”
“江縣長,我確定,我在新原電視台的新聞看到的,車牌號就是所裡的。手機都關機了,根本打不通。”
“老宋,你跟省電視台的聯係沒有?跟部隊首長彙報沒有?”
“我給省台聯係了,省台說不知道這件事,以為我是瞎編的。我派車出車禍了,人也不知道咋樣,我不敢報告首長。江縣長,您路子寬,了解一下情況,您給夏參謀長報告一下吧?”
“好。你先彆急,我聯係聯係。”
江寒掛完電話就給楊國權打電話,楊國權十分為難“江縣長,這事咱們縣管不了啊。出事的是軍車和戰士,還有省台的記者,不管車還是人,都不歸咱們縣管。而且出事的地點不在咱們縣,按屬地管理來說,那是新原縣。江縣長,您還是跟市裡聯係一下吧。”
江寒不認識市公安局的人,隻好打了高升起的電話。
高升起一聽就感到事態嚴重了,這恐怕是一起有預謀的凶殺案件!
最關鍵的是,葛鬆望是省台暗訪記者,掌握著李窯村黑磚窯犯罪證據!他一出事,證據肯定沒有了。
窯主李鐵頭說不定還會翻供,說是部隊對他施以暴刑,他是屈打成招,而後是反咬江寒一口!
恐怕現在,有人已經進入了李窯村的黑磚瓦窯,把現場一切痕跡抹去!
有智障人士和未成年學生在,不會完全洗清罪責,但起碼他可以否認將人虐待至死、毀屍滅跡,從而減輕刑罰。
沒有這些錄像資料,省台就無法播出,就無法形成影響,就無法對光軍縣的本土勢力形成壓力。
高升起馬上打電話給市公安局了解情況。
事情非常奇怪,車掉到水裡了,但是人卻不見了!車輛右側有被撞的痕跡,很明顯是被更大的車給撞進了河裡。公安部門正在沿河打撈,因為他們不知道車裡究竟有幾個人,工作進展十分緩慢。
高升起又親自與省電視台打電話,詢問記者葛鬆望的事情,對方說,葛鬆望出差二十多天了,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和省台聯係過。
江寒聽到這裡,心頓時沉下去了!
葛鬆望如果還活著,他肯定是第一時間和省台領導聯係。
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一是掉到河裡從車裡爬出來,但不會遊泳而溺亡。二是被人直接殺死,放到車上,拉到彆處了。
可以肯定的是,三個人全死了!
凶手要的不是葛鬆望、泥蛋和司機的命,而是葛鬆望掌握的證據,這才是關鍵!
葛鬆望到最後還是未能逃過宿命!小泥蛋還是未能逃脫死亡!江寒心裡一陣無法言說的悲涼。
“江寒,給桑榆打電話,看好周斤項!不要讓他出任何閃失!”
江寒立馬反應過來,給桑榆打過去電話。
桑榆說道“情況我也知道了。看來有人給周斤項通風報信!周斤項今天表現得特彆頑固,似乎知道了什麼。放心好了。李窯村的事,哪兒有那麼容易就抹去?!車禍的事情一旦查清楚,他們是罪加一等!”
“他們越是瘋狂,就越說明李窯黑磚窯的關鍵!很有可能,這是他們的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