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海到省教育廳任職,從副廳提拔為省直重要職能部門的一把手,讓很多人對王清海刮目相看。
王清海一開始得確是誌得意滿。但是,從一開始的春風滿麵到現在的擔驚受怕,僅僅隻有兩個月時間。
最主要的擔心還是袁本初,袁本初被省紀委帶走了,據說袁本初的問題不小。
袁本初的問題大小都無所謂,關鍵是袁本初掌握了不少王清海的事情,這事情很大,大到可以讓王清海丟官進監。
也不知道袁本初在裡麵交待了什麼,或者是什麼都沒有交待,所以才一直在裡麵沒讓出來,也沒有結論。
怕就怕乾部軟骨頭,關到小黑屋,而後是燈一直照著,沒幾天就崩潰。而後是竹筒倒豆子,什麼都往外說。
不像有些乾部骨頭真硬,不管什麼事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
希望袁本初明白一個道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乾部說得越多,特彆是牽扯領導的越多,就死得越快。
一切責任都自己扛下來,不牽扯其他領導和同事,還會有不少人給他說情打招呼,就算在裡麵蹲幾年也沒什麼,家人會有人給他照顧得好好的,出來之後做生意,過去的老領導、老同事都會儘全力,有資源的給資源,有政策的給政策。
事實上,有不少乾部從裡麵出來之後,過得比在體製內的時候更瀟灑。
還有一些人,事發之後要麼服毒要麼跳樓,自己一死,一了百了。
人一死,死無對證,一切都無從查起。紀委也不願深查,人都死了,何必揪住死人不放?
王清海感到,這種乾部非常勇敢,用一個人的死,保護了領導和同事,保全了家庭財產,讓家人能夠過上幸福而體麵的生活。
這種乾部可交,但是等到你認為可交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所以,在官場上混,不僅要有乾事之才,還必須有識人之能。
過去,王清海對袁本初是信任有加,而現在,王清海不確定了,不淡定了。
急躁的王清海自己泡起了茶,泡茶、品茶才能讓心情得以平複。
端起茶剛要喝,突然又想到了江寒和袁本初。正是因為茶,袁本初想搞倒江寒,到最後卻砸了自己的腳。
一切都是因為江寒!如果不是江寒突然到綠城東區搶位子,袁本初也不會出此下策,也不會被紀委搞進去,他王清海也不至於一天到晚心神不寧。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
“進。”
教育廳辦公室副主任進來了,“廳長,河洛工業大學的陳國軍校長想見您,說是與您預約過了。”
“讓他來吧。”
不一會兒,陳國軍進來了,等到副主任關上門之後,拿出了一副字展開“王廳長,您提拔了,一直沒有機會登門祝賀,想不起來拿啥。前幾天,光軍縣的侯大師回來了,我向他討了這幅字。”
“喲,侯大師的字,那可是難要得很呐。”王清海湊過來仔細端詳“好字,好字!氣韻生動,蒼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