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魏忠賢已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凶在京城?
什麼意思,就是說我閹黨禍亂朝綱,引發上天震怒唄。
咱家怎麼可能將這種黑鍋背在身上,落下萬世罵名。
在他擺手之下,已有錦衣衛衝入殿中,抬起這名監正就走。
監正還想大喊,被刀柄狠狠懟在腰眼,疼的再說不出話。
“tui!該死的東西,連凶在何方都看不出來,要你何用!”
魏忠賢呸了一口,也是一臉憤憤。
朱由校卻看了他一眼,越發煩躁。
“行了,廠臣,你去將徐光啟給朕叫來,朕要問問他怎麼辦。”
徐光啟?
魏忠賢一驚。
徐光啟是誰,他是萬曆、天啟兩朝的一個怪人。
此人雖是讀書人身份,但卻從不乾讀書人的事。
中舉入朝為官後,竟迷戀西洋人的東西,崇洋媚外。
滿口不講四書五經,整天琢磨算術、天文、農學等一堆奇技淫巧。
甚至此人還和萬曆年間的利瑪竇結識,信奉那個西洋人的教派。
這種行為,簡直丟光天下讀書人的臉麵,成為儒家之恥。
若非他不是東林黨人,魏忠賢早就將其弄死。
即便如此,也讓徐光啟罷官攆回鄉下種田去了。
若非他和湯若望,也就是澳島一個教士認識,能搞來弗朗機炮抵禦建奴。
魏忠賢還真再想不起此人。
此刻朱由校喊他,隻因為他同樣精通天文星象。
“他?陛下,這…額…”
朱由校見魏忠賢結結巴巴的模樣,心中明白幾分,頓時再怒。
“你個老閹貨,把徐光啟也給弄死了?”
魏忠賢見皇上真急眼了,慌忙跪下。
“息怒,陛下!息怒啊,徐光啟沒死,隻不過年老體衰,辭官養病去了。”
“陛下若是召他,小臣這就將他喊來……”
“喊來?他老家南直隸鬆江府,距離京都數千裡地,怎麼將他喊來,啊!魏忠賢,你倒是告訴朕,如何將他喊來?”
朱由校的聲音越發洪亮,整個養心殿都回蕩著他的咆哮。
不過終究鬆了口氣。
朱由校糊塗是糊塗,但也知道徐光啟的卓越能力。
魏忠賢見實在沒法子了,隻能咬咬牙說道。
“陛下,要不……喊來觀山太保封禮辛,讓他看看到底凶在何方?”
嗯?
聽到這裡,朱由校一愣。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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