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我這嘴啊。”
張國紀才意識到失言,嘿嘿笑著拍了拍老臉。
李辛懶得理他,不過又提起一事。
“對了,太康伯,封某記得去年似乎傳出您身體有恙的消息。為何今日見了……”
張國紀一愣。
心道先生啊先生,你也知道去年我快死了,為何不早點過來看我?
若我不叫你,你是不是永遠也不願再跟我見麵。
見李辛說起這件事情,張國紀竟眼眶微微發紅。
“封先生啊,去年五月之前,我真要死了。”
“當時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心裡堵的厲害,再加上身體不好,久病纏身,隻感覺過不去伏天。”
“誰能想到,一場京師大爆炸,炸死那麼多人,卻把我給炸活過來了。”
“我親眼看著府裡十幾個下人被砸死震死啊,差一點也要了我的老命。”
“我出府一看,那場麵……嘖嘖……從此以後我也看開了。”
“人嗎,好死不如賴活著。”
“即便整個京師權貴看不上我,即便皇上也對我這個嶽父不恭不敬。那又如何呢?”
“無論如何,我還有個女兒,我若死了,她怎麼辦。”
“先生,你說是也不是?”
張國紀突然看向李辛,眼中有淚光閃動。
李辛一怔,心頭一顫。
難道對方也識破了我的身份?
明確也知道明日之事?
他隻好點頭笑笑:‘是,是也!’
“太康伯,張皇後才二十出頭,你若棄她而去,皇後娘娘該有多麼傷心。”
“哎……”
張國紀卻沉重的歎了口氣,再不多言,領著李辛一路走到正廳。
到了壽宴舉行的地方,裡麵人已不算多了。
但見為首坐著兩人,便是九千歲魏忠賢,以及剛滿十六歲的信王朱由檢。
其餘大小官員們圍聚著兩人,正拍著彩虹屁。
其實眾人心中也是惶恐。
眼看著朱由校就要殯天,下一任皇上的人選卻還沒確定。
難道真要效仿嘉靖皇帝那樣,再從他的兄弟中找一人繼位?
所以,朱由檢此時已成為最熱門的人選,或者說唯一的人選。
不可能隔著信王再從其他地方找人繼承。
可閹黨怎麼辦?
魏忠賢服侍了一輩子天啟皇帝,會不會投靠到信王殿下的懷抱?
就算投靠,信王殿下又會不會將其接納?
接納了話,東林黨人豈不是又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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