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秦公子吧,他來找小姐做什麼?”
沈寧:“剛剛你一直在外麵?”
流螢指指門口,又指向自己,眼裡全是震驚:“他突然來敲門,我以為是其他人有什麼事情,結果一打開門就動不了了,結果他一走我就能動了。”
仿佛見鬼了一般。
沈寧也覺得自己見鬼了,這秦灼半夜三更來她這兒做什麼,還扶她起來喝水,這行為實在是太曖昧了。
雖然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且他對她還有救命之恩,可這不對啊。
沈寧一邊想著一邊往床上躺,都躺下去了,猛然從床上彈起來。
不對,秦灼一定不會無緣無故隻是來看她一眼。
她連忙在床上翻動,倒是沒什麼不對,她頓了一下,又想到什麼,快速穿鞋下地去翻箱子。
裝飾品的盒子大同小異,沈寧一個個打開,但沒找到那個裝著令牌的盒子。
秦灼拿走了?
沈寧大概記得自己放在什麼位置,可她放的時候連流螢他們都不知道,秦灼是怎麼準確找到的?
細思極恐。
此刻哪兒還顧得上什麼曖昧,隻慶幸秦灼把東西拿走了。
外麵有腳步聲,是流螢喊了莫臨帶人來守夜,沈寧覺得秦灼肯定不會再來了,而且秦灼也不會傷害她,不過守一守也是好的。
重新躺回床上,本來該睡不著的,結果卻了結一樁心事,很快睡了。
另一邊秦灼的身影出現在城中河邊的望月樓上。
望月樓是京城第一酒樓,本來不叫這個名字的,隻因多年前一個書生在此醉酒登高,寫下一首思鄉的望月詩,而後沒多久那書生高中狀元,一鳴驚人。
酒樓老板立刻借了這股東風,將酒樓改名,因為這一段廣為流傳的佳話,讓前來京城趕考的學子都會慕名而來,喝酒賞月登高,體會一下當初那位狀元郎的情懷,順便討一個中狀元的彩頭。
樓下食客無數,一群文人墨客相聚在此,幾兩白酒下肚,暢所欲言,放浪形骸。
秦灼提著一壺酒來到窗前,身子斜靠在窗邊,散漫不羈。
樓下燈火通明,熱鬨喧囂,他這身後也是一片燈光,一桌的美酒佳肴,客人坐滿了一桌,但一個個都正襟危坐,不敢亂動,如臨大敵。
目光不自覺的斜過去看倚在窗前的男人,心中猜測著他的意圖。
他們都是五年前跟秦灼有過節,打過秦灼,然後被秦灼狠狠打過的,想到自己被打的那段時間,此刻還覺得身上骨頭隱隱作痛。
秦灼請他們吃飯是什麼意思?
合好,一笑泯恩仇?
開什麼玩笑,他們絕對不可能跟秦灼友好相處的,哪怕威脅他們來吃了這頓飯也不行。
下一刻,姿態散漫的秦灼突然站直,而後抬手一揮,似乎是將自己手中的酒壺丟了出去。
“啊!”
“噗通......”
“有人落水啦,快救人。”
地下瞬間亂成一片,噪雜更勝。
一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