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義繼續拍板:“帶沈姝、梁鬆、梁卓。”
梁鬆是梁管家的名字。
沈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被梁家兩人護在中間帶著進來,整個人底氣十足,甚至都沒多看沈寧一眼。
“大人。”
陶光義喝問:“你狀告衛禦史偷你嫁妝裡的禦賜之物,可還有旁的證人?”
沈姝自信點頭:“有的。”
梁卓上前:“回大人,衛大人初七傍晚出門,去了吏部尚書邱大人府上,初九午時出門......”
“夠了,你住口,你住口!”
衛長庚賭的就是他們不知道自己把東西送哪兒去了,隻要自己咬死沒看到,他們也找不到其他證據,這事兒他還能反擊回去,哪兒曾想他們竟然還知道去處,要是真把那些人喊來對峙,那他就是把人得罪死了。
他們這是要害死他啊!!
衛長庚可不就慌了嗎?
他恨恨的盯著沈姝,眼含威脅:“沈姝,你攪得我衛家不得安寧,我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現在竟然連好聚好散都做不到嗎?”
沈姝也滿眼憤怒:“你們衛家根本就不歡迎我,何來的好聚?和離後逼我退還彩禮,還扣我嫁妝,何來好散?”
“你們欺負我,還偷我嫁妝,想拿去送禮鋪平你家的青雲路,做夢!”
“沈姝!”衛從文上前,滿眼失望:“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沈姝瞬間瘋了一般:“衛從文你有臉說嗎?我們才成親多久你就想納妾,納誰不好,非要動我的丫鬟,讓一個賤婢踩在我的尊嚴上成了主子,還讓她有了身孕,你把我置於何地?”
“我恨你,我當初怎麼救瞎了眼,鬼迷心竅想著嫁給你這麼個人渣?”
沈寧唇角勾起,喲喲,狗咬狗了啊,這一幕她可太愛看了。
衛從文看著昔日心愛的姑娘變成這樣,痛心疾首,怨恨叢生,瞎了眼的是他,是他沒看清她單純天真下麵的虛榮和濫情,他心愛的隻有她一個,但她的哥哥卻不止有他,還有梁卓,現在還有韓胤。
她根本就是一個貪慕虛榮、人儘可夫都的女人,偏生他還因為這樣的女人毀了自己一生。
“沈姝,你就不怕遭雷劈嗎?”
哦豁,真愛都詛咒上了?
沈姝正要罵回去,陶光義拍了驚堂木製止:“肅靜,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梁卓你繼續說。”
這能繼續說?這要再說下去,衛長庚他就得被人挫骨揚灰了。
“誤會,誤會。”瞬間變臉,半點兒剛剛的囂張氣焰都沒有:“陶大人,這都是誤會,你能不能給點兒時間,我私下裡跟沈姝說幾句。”
他必須把事情打住,不然真的會無法收場。
衛長庚明顯想私了,但沈姝不乾,
“大人,他心虛了,他就是心裡有鬼。”
衛長庚想殺了沈姝的心都有了,他抬眼看向沈寧,試圖把戰火轉移到沈寧那裡,沈寧快速往衙役後麵一站,躲著他。
衛長庚無計可施,突然就開始耍橫:“陶大人,本官今日還有要事,這案子且往後壓一壓,過兩日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