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嗯,我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巨大毀滅,所以我來了,想把我看到的一切告訴你,這樣的話,或許還能阻止。”沙羅說道。
管控局還沒有把裂王之心的現狀公之於世,但沙羅卻已經預知到了,這讓夏守對沙羅的占卜水平更有信心。
“不過……這一次我也不太肯定我占卜的結論,因為我有一些無法理解,沙盤的狀態顯示,能阻止這次毀滅的關鍵人物,會在五十年後出現。
但在占卜中,這次毀滅的期限應該在一年內,很快就會發生,這便自相矛盾了。”
說完,連沙羅自己都覺得這有些荒謬,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知道這個占卜結果很奇怪,但這次我的感應尤為強烈。
我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觸碰到那些具體的概念。
毀滅、五十年、阻止……以往要靠領悟和推測的信息,非常確定地呈現在我麵前,真實的像是幻覺。
這一次的占卜太不同尋常了,所以我才急忙趕來這,我想確認一下,現在已經出現了能配得上毀滅這種形容的危機事件了嗎?”
“情況的確不太好,一年後的災難,五十年後的人來阻止,的確說不通啊。”夏守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過“五十年”這個關鍵詞,讓夏守想到了【故事蜈蚣的枯萎殘眼】。
用故事蜈蚣的眼睛,可以將所看到事物十年後的狀態替換現在,持續十分鐘的時間。
但這個封禁物對同一目標隻能使用一次,所以不可能換出五十年後的事物。
除非……讓殘眼完成一些進化和補全,讓它的超凡力量變得更加強大,或許就能做到將更遙遠未來的事物替換到當下了。
這並不是完全無根據的空想,畢竟這個封禁物的名字中就是“殘眼”,既然是殘缺的狀態,那肯定還有完整的狀態。
就在夏守思考這一可能性的時候,在一邊忙碌的白河,突然插嘴道:
“會不會是循環曆史那種呢?比如說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可能真的是一個循環曆史,而真正的現世是在五十年後,而我們這次要麵臨的危機,是需要未來的人來阻止的。”
“有可能嗎?曆史裡已經發生的事,沒有外力乾涉應該不會改變吧?哪怕我們真的是在循環曆史中,沙羅也不可能得出那樣的卦象,因為這個卦象在誕生時,我們肯定還沒成為循環曆史。”夏守反駁道。
白河點了點頭:“沒錯,但這個前提是沙羅小姐是我們這段循環曆史中的人,但如果她不是呢?”
夏守投去疑惑的目光,沙羅也向白河所在的位置歪了歪腦袋,困惑地問道:“請問您為什麼這麼說呢?懷疑我嗎?”
“不,即使我們所在的時代真的是過去,沙羅小姐你真是未來人,也不可能自己暴露自己。
我的意思是有另一種更加極端的可能性存在。
小夏,你還記得張和平嗎?”
“記得。”
“張和平是在那個時代出生的半舊史居民,但因為在傷疤時代長大,因此對傷疤時代更有歸屬感。
那假設沙羅小姐是來自未來的兩個現代人所生下的孩子呢?隻是沙羅小姐在這個時代長大,因此不知道未來的存在。
如果這樣的話,那即使我們身處循環曆史,沙羅小姐的占卜仍舊是剛剛做出,而占卜的那些提示全都是按沙羅小姐的自我認知給出,所以才有了五十年後的人會拯救一年後的滅世災難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