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困難沒克服前,你當然覺得自己會為了克服困難做出任何努力,但如果這個困難已經克服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小高你小時候有想過要當宇航員嗎?”
“有,你問這個乾嘛?”
“你看,彆說在臉上刻字刺青了,你連自己十年前的夢想都堅持不了,你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什麼?
現實就是這樣,雖然你給管控局說明了指令,但如果這場戰鬥結束了,管控局對這條指令的執行就會鬆懈,甚至容易被人鑽漏洞。
最好的證據,就是柯痕也發現了有人通過那個囚犯給我們傳達假訊息。”
蔣文高表情愈加茫然:“所以柯姐看到的也不一定可信?”
“看自己判斷了,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就在這地方和斯普萊特正麵打一場吧,誰說我們一定會輸?”
蔣文高驚訝地抬起頭:“這麼有自信?”
“斯普萊特是傷疤時代的最強,我雖然不是羅薩,但在這個時代我也是最強,沒道理還沒開打就慫。”夏守看向蘇薇雨,胸有成竹道,“我已經想到製勝之策了!”
話音剛落,全身繃帶的希安娜推開了木門:“新消息來了,斯普萊特已經帶人出發了。”
蔣文高握緊拳頭,肌肉繃緊起來。
上官炎在數獨的最後一個格子內填上了最後一個數字,慢慢站起身來,緋紅的瞳孔深處,有某種奇異的事物在輕微躁動著。
“終於來了啊。”她用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音量輕聲自語。
這種緊張的氛圍她其實也很熟悉。
她經曆過很多次相似的氛圍,那一次次走鋼絲般驚險的工作,像技藝高超的馬戲團表演者般,將百萬上億人的安危如玻璃球般拋在空中。
她曾經就是帶來這種氛圍的人,又怎麼可能對那個裂王感到畏懼。
歸根究底,裂王不過是一位人間之王罷了,直到最後壽終都沒能晉升具名。
而她是把已經跨過神國門檻的那一隻腳給收了回來。
儘管那不屬於人類的感受早已在契約成立的那一刻遺忘,但一切發生的事終有殘留,即便是人間帝王,也無法與窺探過神國之人相提並論。
凡夫俗子,又有誰能看清力量的本質?
但為什麼在柯痕所看到的那一條未來世界線裡,斯普萊特最後還是贏了?
她很好奇。
她不會輸。
也不可能輸。
那麼究竟是什麼導致了那樣的後果?
超出她預料的,會是時河上的漁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