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聚集了如此多的五級超凡者的戰爭,更是世所罕見。
因為五級超凡者光是使用異能就會造成咒力逸散,而三級以上的超凡者無法停止吸收外界的咒力,所以當一大堆五級超凡者聚集在一起時,就像一堆易燃易爆炸的化學物質堆積在一起,稍不留神就會發生異化反應。
這個道理,即使是十六世紀的超凡者們也都懂,所以這才讓他們這些現代觀戰者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驅使著這幫十六世紀的佼佼強者,不惜冒著異化、瘋狂、死亡的風險,紮堆聚集在這。
“他們中等級超過五級的人不少吧?這幫人紮堆死在這,會不會堆出一個EX級的異常體?”芙蘭朵問道。
愛德華:“會有一個。”
芙蘭朵聞言一愣,當她聽明白愛德華在說什麼時,猛地回過神來,詫異地看向那張臉:“什麼?……真,真的?!”
愛德華微笑著點頭:“真的,我想這個結果對管控局也是一個驚喜吧,他們應該都不知道會創造出這麼一個EX級的怪物。”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芙蘭朵好奇地眨著眼。
“因為我是調查員,調查員的工作就是收集細節情報,在合理推理的基礎上得到更加隱秘重要的情報,我隻需負責調查就好了,但管控局需要做的事就多了,所以他們很多時候不會注意到沒用的細枝末節。”
“EX級怪異也算細枝末節嗎?我怎麼不信呢。”
“世界是複雜的,人所知道的信息對於發生過的事而言,比滄海一粟還不如,所以‘意料之外’的事就像空氣一樣充斥在每個人的生活裡。
那麼,每個人的生活都有如此多的意外,把曆史當作一係列連續意外促成的結果也很合理,你看到那個人了嗎?”
愛德華伸出手,指向湖岸邊人群裡的一個不起眼的身影,那是披著天藍色披風的年輕男人。
“那個藍披風的人叫做達比,在曆史上是一個耳光子軟,欲望極重又道德低下的貴族,天賦異稟但卻沒有家族榮譽感,自己又毫無底線,做出過很多荒唐的事,最後會被一個很普通的血獵莫名其妙的殺死。”
“怎麼了?這個人很特殊嗎?”
“相當特殊,但他的特殊沒有在死前展現,所以他的名字隻記錄在族譜裡,而我剛才描述的關於他的事,是第三樹杈對應的十七世紀某個曆史學家記錄下來的,即將絕版的史記。
因為那本曆史書是在循環曆史中被舊史居民書寫,所以過幾年循環重置,這本寫好的書也會永遠消失。
而當年寫這本書的作者,記錄的則是這個鮮血王朝第二次循環時發生過的事,也就是說如今已經完全無記錄,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的事,單純隻是發生過而已。
這個叫達比的人,性格、品德、能力都很差勁,他唯一的特殊之處是什麼?那就是咒力相性極其雜亂,可以吸收絕大多數的咒力,欲望駁雜強烈,像個沒有恒心的縱欲病人。
以個人的人生去看他,他沒有任何價值,但如果把他當作一個祭品,那就相當特彆……一個可以吸收亂七八糟欲望的載體,自我又那麼薄弱,異化為怪異是必然。
若放在正常時代,哪怕有一天變成了怪異,也隻是被族人或血獵殺死,但現在卻不同,恐怕這個曆史再循環上十次,都不一定會出現如此適合他的機遇了。
如此多的五級超凡者,恐怕除了羅薩在世,沒人能讓這些公爵、伯爵出現在同一地點,更遑論讓他們並肩拚死作戰了。
但現在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並且他們死在這還是注定的,我都無法想象如此汙穢龐大的咒力,最後會醞釀出一個怎樣的怪異。”
芙蘭朵倒吸了口涼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這件事,管控局也不知道?”
愛德華輕鬆地笑笑:“彆緊張,放在其他時候,這是一起超危級的異常事件,但這是在循環曆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