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珩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他不介意自己手下有權勢滔天之人,甚至不介意有野心勃勃之人,但這種人在他手下做事必須掀不起任何浪花。
就像眼前這個許鷹,他若是能知道以後安分守己,那自然好說。如果不能,那他就隻能把這人踢出軍隊了。
顧如珩的眼神微冷,神情漠然的走入屋中。文池緊跟其後。
“大帥!”
“殿下!”
離揚見到人立刻行禮,喬年幾人也都拱手行了禮,但喊的卻與離揚不同。
顧如珩也不在意,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殿下,我們在外生死一線,江聞不願出兵,許叔隻是太擔心我們了,所以才想帶兵去支援我們。還請您饒了他這一次!”喬淮最先按耐不住,搶先為許鷹爭辯,聲音中滿是懇求。
顧如珩掃過眾人,目光落在喬淮臉上:“你是覺得事出有因,所以許鷹算不得大錯,想替他求情?”
喬淮咬了咬唇,點頭道:“是的,請殿下網開一麵!”
顧如珩看著底下單膝跪地的喬年,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我不呢。許鷹違抗軍令,挑起動亂,現革去軍職,罰八十軍杖,明日當眾行刑。”
“什麼!”喬淮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褚衛這時也坐不住了,連忙上前一步求情到
道:“許鷹這家夥就是脾氣太爆了,但有壞心眼,一心為了北寧。殿下還請看在他上戰場殺敵無數的份上,從輕發落。”
顧如珩淡淡的瞥了褚衛一眼,又看向喬年:“喬老將軍可有什麼話要說?”
喬年沒想到顧如珩居然會問自己,他上前一步,沉默了半晌,終究是說道:“許鷹這次做得確實不妥”
喬淮聽到喬年的話,瞬間急了,眼圈微紅,抬頭望向喬年,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的喊到:“爺爺”
喬年沒理會他,繼續道:“但事急從權,也是情有可原,殿下罰的確實重了些。況且這件事是由我們造成的,若真算起來,也是我這個老家夥的錯,殿下要罰許鷹,就連我一起罰了吧。”
他說完一甩袍子,跪了下去。
“爺爺!”
“將軍!”
喬淮幾人一看他這架勢,急切的聲音瞬間響起,紛紛上前想將他攙扶起來,許鷹雖然被壓著,但也伸出了手。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和將軍沒關係,殿下要罰就罰我,彆牽扯上彆人。”許鷹怒目圓睜,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看得人心酸。
“罰我,罰我也行!我爺爺身體不好,他禁不起那一棍啊!”喬淮見拉不起喬年也跟著跪了下去。
顧如珩冷笑一聲,眼眸幽深難測。
這麼一看,自己倒是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北疆的夜晚要比京城早一些,在百裡錦書收拾妥當後,夜幕早已降臨。
百裡錦書坐在桌邊,反複在心中演練自己一會兒要和顧如珩說的第一句話,可都覺得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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