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蘇寒幾人的場景?”顧如珩沉思片刻後問道。
“記得。”百裡錦書點了點頭,昨天才發生的事情,她記憶還是很深刻的。一想到當時溫暖與無渡老人爭吵的原因,她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無渡老人看著不像是會無端惹事的人,他當時會不會是想提醒溫暖幾人,秋風客已經沒有了?”
“可這不對啊!”百裡錦書剛說完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覺得這不可能,“我們之前去福來樓的時候明明還有的呀!!?”
百裡錦書一臉迷茫,顧如珩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閃爍著幽深複雜的光芒:“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福來樓的主人——陳升。他知道的,也許比我們想象的要多”
顧如珩話音未落,百裡錦書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個渾身充滿神秘的男子,還有他那與北疆風格迥異的院落。
“看他院子裡的擺設,他應該不是北疆人氏,而且我聽他的口音很像是京城人。”
百裡錦書跟在顧如珩身後走到桌案前,見他攤開宣紙準備寫信,便嫻熟地走上前去幫他研墨,並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顧如珩拿鎮紙的手一頓,抬眸看向百裡錦書,“隻有這些嗎?”
百裡錦書聞言乾脆將自己想到的一股腦全說給顧如珩:“還有,他能提前在那裡等我們,說明他一直在關注我們或者是失心蠱一事,他背後的勢力絕不隻是一個福來樓這麼簡單。他很有可能是為京城某一個人做事的,應該不是衝著你來的。”
顧如珩聽完百裡錦書的話,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你分析得不錯。”顧如珩收回視線,將鎮紙放好,提筆蘸墨寫信。
他將筆尖壓在宣紙上,用右手握著毛筆,在宣紙上快速地寫了起來。
顧如珩的字跡龍飛鳳舞,透著一股灑脫隨性,但筆鋒鋒利,帶著一絲狂妄張揚,不拘泥於任何的形式,將他自己的風格詮釋得淋漓儘致。
不過這一切百裡錦書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全部心神都被宣紙上的內容吸引住了。
“你要向臨汾求援?可剛剛那封信上不是說臨汾與南辰有所勾結嗎!!?”百裡錦書看到信上的內容之後驚呼出聲,但看完後卻又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這個理由有些離譜?!”
北疆城內內亂,千機營水土不服??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千機營各個精神抖擻,壯的像是能打死一頭牛,她都快要被顧如珩這字字泣血的信給說服了。
“你是想把臨汾的兵引過來?可這樣做北疆不是更加危險嗎??”百裡錦書看見顧如珩寫的理由後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但還是不懂他要乾什麼。
顧如珩將信放在另一邊晾乾,又提筆寫起另一封信,這時他才對百裡錦書解釋:“尉遲嘉這個人小心謹慎,屬於不見獵物不撒網,你猜南辰還沒有行動,我們就向他求援,他會怎麼想?”
“有詐!”經顧如珩一提點,百裡錦書恍然大悟:“蘇寒幾人遭人追殺就說明尉遲嘉已經知道信丟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向他求援,他心裡肯定會懷疑我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而這次的求援就是想要將他一網打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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