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好了!我們的任務,是死死守住南邊的柵欄與木牆!是安東尼奧副司令說的,‘一步都不能退’!所以,等會要是遇到野蠻人的誘敵,聽到什麼其他地方的動靜…你們誰都不許動!都在這裡守好了!”
“是!頭兒!”
“我們都聽您的!”
“對!什麼狗屁安東尼奧副司令,就是要讓我們死…”
“頭兒,你的狗耳朵一向靈的很,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該死!都他娘的給我閉嘴!不許說話!守好!”
萊茵哈德怒聲喝罵,三十多人的傭兵小隊,就至此沉寂下來,安靜又警惕的戒備著。而在南方兩百步外,紅發米奎皺著眉頭,緩緩收起了手中的神目法器。
“奇怪!這些邪魔的反應,真是有些奇怪!他們明明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卻隻是原地戒備,沒任何一個人吹起警戒的螺號,也沒看到有人去邪魔營地通告?…”
“難道,就像那個俘虜的活口比劃的,他們是另一支什麼‘神聖羅馬’,邪魔的神馬大部落,與這什麼城堡大部落,不是一條心?”
紅發米奎喃喃自語,背後的弓箭上閃著幽光,早已塗上了波多黎各毒蛙的毒素。而在他身旁,一位穿著布麵銅甲、特科斯人麵孔的武士隊長,羨慕的看著那件“望遠的神目法器”,急切的低聲道。
“米奎隊長!我們什麼時候發動進攻?這次支援來的上百勇士,都摩拳擦掌,想要大殺一場,飽飲邪魔們的鮮血了!”
聞言,紅發米奎偏了偏頭,看了眼這全副武裝、剛剛支援抵達的特科斯武士隊長。對方身上的布麵銅甲,哪怕填充了棉線團,又套上了草衣,也依然會發出些許的輕響。或許,這就是對麵的神馬部落邪魔,提前發現了他們隊伍的原因。
“主神見證!泰巨鷹武士隊長,你手下五十名披甲武士們,都準備好了嗎?要知道,據守西邊田地的,可都是最最精銳的邪魔披甲老兵!這些人的戰鬥力,恐怕比美洲虎戰士也不弱分毫,甚至在這種開闊地形,還會更強一些。尤其是他們的胸甲,最為堅固…”
“這種硬仗,隻能靠你們武士了!而我手下的八十名犬裔射手與矛兵,隻能幫助武士們射幾波毒箭!接著,他們就得殺入農場中,把那些無甲的邪魔丁壯砍死,再把那幾十個帶著鎖鏈、在田間耕種的泰諾丁壯,給儘可能的救出來!”
“從我們審問的邪魔所說,這些農場中的幾十個泰諾丁壯,據說都是經曆過邪魔瘟疫,從兩三千被奴役的丁壯中,僥幸活下來的!修貓鷹主祭曾經說過,這些丁壯經曆過瘟疫後,就再也不會再染上第二次…我們非常需要這一批人手,來幫著照顧病重的灰土隊長!還有十幾名病重、隨時會死去的王國武士,以及據點村莊中倒下的幾十個泰諾部落民.”
聽到紅發米奎的這一番叮囑,泰巨鷹武士隊長重重的一拍胸脯,草衣下的盔甲都發出了些許聲響。他連忙動作放輕,壓抑著心中的激動,低聲道。
“主神見證!我們這次登上島嶼的武士們,都抱著決死的決心!無論是多麼強大的邪魔戰士,也必定要儘數殺死!米奎隊長,請不用擔心和猶豫!下令動手吧!武士們的戰斧,早就饑渴難耐了!.”
“好!那就走吧!”
聽到泰巨鷹的承諾與表態,紅發米奎輕輕點頭,沒有再多說話,隻是握緊長弓,悶聲在長草中低身行走。他不知道,這一場突襲過後,這些悍不畏死、從千裡外趕來、決心為神而死的第二批王國武士們,究竟能有幾人存活到最後。但他很明白,所有人來到這裡,就都已經放棄了所有的退路!在主神的信仰下,他們唯有向前廝殺,唯有與邪魔決死而已!
“簌簌.簌簌”
輕微的響起,在稀樹與長草中穿行。在紅發米奎與泰巨鷹的身後,先是七十名輕甲的犬裔射手,然後是足足五十名身穿布麵銅甲的王國武士,一同壓低了身形,儘可能的放輕了腳步。他們就像是低調移動的烏鴉,又像是古巴島上的毒蠍,從聖胡安港的南邊,輕聲移動到了西邊的農場。而後,邪魔農場外粗陋的柵欄,零零散散的茅屋木屋,以及柵欄與茅屋間的篝火,就一同顯現。而在篝火邊,二十名披甲警惕的聖戰老兵,從未受過射手的襲擾,並沒有遠離火光隱蔽。他們就這樣出現在了射手們的眼中,成為了最為明顯靶子!
“呼吸.願主神庇佑!”
紅發深深的呼吸了兩次,沉默的帶著弓手們向前,借著農場外稀疏林木與長草的隱蔽,直到距離聖戰老兵們六十步外。這時候,已經有警惕的老兵嗅到了不對勁,驀然站起身來觀望。
“嗯?什麼動靜?”
“哢哢.哢哢死!”
低沉壓抑的長弓聲,驟然在數十步外響起。紅發米奎搭上毒箭,猛地奔出數步,拉開了手中的長弓。然後,他瞄準最近的一名聖戰老兵,就往對方的頭臉射去!緊接著,更多的紅發犬裔冒了出來,呼嘯著射出死亡的利箭!
“嗖嗖嗖!.嗖嗖嗖!”
“敵襲!敵襲!”
“呃!嗬嗬.”
“為了主神!衝鋒!殺死邪魔!”
當西邊的喊殺聲驟然響起,幾乎瞬間就沸騰激烈。而聽到這麼大的動靜,南邊的萊因哈特,終於長呼出一口氣。他麵露開懷的笑容,看著西邊燃起火光,用劍敲著盾牌哈哈笑道。
“啊哈哈!這一次,要輪到那些聖戰老兵去死了!”
“聽我的命令,我們守著這南邊的柵欄,讓土人凶狗,去和卡斯蒂利亞老狗們狗咬狗!.”
“上主見證!誰都不許去支援!一步都不許退,這可是安東尼奧司令的命令啊!.”
啊,更新的稍微晚了些,認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