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不眠打量著出現的木雲終,直視著他笑了笑,“你知道我們是為了什麼合作。宮主因為一個該死的女人舉棋不定,猶豫不決,我們也是為你分憂而已。”
“分憂!”木雲終重複了這兩個字,“是分憂還是出賣,我還分得清,更看得出那失控的火鳳之魂是朝著我而來。聞不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木雲終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這個人太古怪,也太危險。
“自然是想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可信,沈追不可信,青瀾不可信,就連你身邊的這個女人……”聞不眠一邊說,一邊輕輕指了指他身邊的薑聽晚,強調道,“也不可信,隻有我才是你唯一的同類。”
聽到聞不眠的話,木雲終下意識地擰了眉,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明白,但我會幫你明白,木雲終這個身份,隻是限製你的枷鎖,掙脫了它,你就會看見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聞不眠的聲音像極了蠱惑,眼睛卻像是在看著木雲終身體裡的另一個人。
薑聽晚方才的話影響了他,他又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快要接近終點的阻礙,他不甘,也不能再輸。
這是他最近的一次,木雲終的身體裡還有他的同類,這是他確定的事實。
薑聽晚聽得心裡發慌,再回過頭時,竟看見與他對視的木雲終愣了神,眼裡的瞳孔也漸漸閃過一絲渾濁。
聞不眠在召喚它!
一瞬之間,薑聽晚當即召喚了木雲終手中玉霄,揮出一道劍氣,逼得聞不眠挪移了身位。
“聞不眠!我說了,你有本事衝我來。”
再次對立時,木雲終已經回過了神,卻見到了薑聽晚拔劍的模樣。
被打斷的聞不眠眸光微閃,但下一刻神情警備了起來,眉梢輕挑了一下,將手背負在了身後,腳下的步子卻在往濃霧中退去。
“好,你便姑且算作一個對手。隻是這才剛剛開始……”隻是兩步間,濃密的瘴氣便籠罩在了他的身前,“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他的聲音從霧中傳來,人已經消失不見。
木雲終走到了她的身後,從她手裡抽出了玉霄,“你看起來不像一個會打架的人。”
他的聲音從身後的上方傳來,薑聽晚卻是怔了怔,不敢轉身。
方才的話,他究竟有沒有聽見,又或是聽見了多少,聽懂了多少。
“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木雲終似乎是停了片刻才道:“有!”
薑聽晚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一種無言的恐懼襲上心頭。
她轉過身,像是做好了一種準備。
“你以前打過架嗎?”
“啊?”
薑聽晚愣了愣,剛準備好的坦然瞬間被一種疑惑代替。
木雲終看著她又問了一遍,“你以前打過架嗎?”
薑聽晚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思緒也順利跑偏,她這輩子三好學生,優秀乾部,能慫能剛能挨罵,就是沒有打過架。
這輩子乾過最過分的事就是每天在腦海裡打爆無良老板和事逼甲方的狗頭。
麵對木雲終的問題,薑聽晚搖了搖頭。
“沒打過架,就彆學人逞英雄。”
他輕飄飄地說道,語氣像是一種責備?
薑聽晚感覺到了一種輕視,不明所以,瞬間上了頭,“嘿~我這都是為了誰呀?”
“為了我也不行。”
木雲終接過她的話,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臉上,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度。
“為了彆人,更不行。”
他補充了下一句,卻讓薑聽晚再次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