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解釋了一番,可對麵的人卻是沉默了一會兒,仿佛是才想到這個問題。
“沒有。”他很乾脆地回答了這一句。
薑聽晚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下一句,便見一件黑色的袍子撲麵而來,直接罩在了她的頭上。
“隻有這個。”
隨之而來的便是劈頭蓋臉的黑色,等到薑聽晚從黑袍裡探出頭來時,木雲終已經走開了。
她也這才看清他丟給的自己是一件他的衣服?
不過想來也是,木雲終若是藏著女人的衣物那就是有鬼了。
可蒼術子為什麼會有女子的衣物?
薑聽晚的思緒又飛了起來,突然想起了上次討要衣服的時候,那會兒她剛來,也是這樣的窘境。
但這個問題剛產生,她便立刻得知了答案,自然是因為白望舒。
可一想到這兒,薑聽晚的表情瞬間就低落了下來,身體內白望舒的記憶告訴她,是白望舒自願選擇了她,可是身為薑聽晚的聲音卻在問她:
這一次她還能問心無愧地站在蒼術子麵前說,白望舒的消失與自己無關嗎?
這個問題讓她的心裡一陣酸澀,讓她明白,從那一刻開始她的身上便背負了另一個人的信任。
想到這裡,薑聽晚又恢複了鬥誌,當即從水中站了起來,換上了木雲終的衣服,走了出去。
木雲終的衣服很大,腳下更是垂了好一段,加上身上的疼痛,走路的姿勢也有些搖晃,硬是要提著裙擺前進才能不被絆倒。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木雲終的眼底,眉心微蹙,像是想到了什麼,麵色閃過些許的猶豫之色,可也隻是微微握了握拳,什麼也沒說。
"多謝尊上賜衣,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合身。"
薑聽晚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抱怨,豈止是一點點,簡直完全不合身,她得將自己裹緊了才不至於讓衣服的領口敞開一條縫來。
"你還挑上了?"木雲終微微瞪了她一眼,卻瞧見她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攥著胸前的領口,儼然一副防備的模樣,寬大的衣服更是將麵前的人都顯得嬌弱了些。
同一張臉,同一副身軀,卻因為醒來的靈魂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此刻他看她,竟然再也沒看出白望舒的半點影子。
這種感覺很奇妙,以致於他的心都靜了下來。
薑聽晚順勢坐在了木雲終腳下的台階上,側過身子,仰著頭看他,“不如咱們商量一下,你替我解開穴道,讓我拿出我的衣服換上,然後你再封上,可否?”
聽到她這樣說,坐在上方的木雲終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笑了,微微勾了唇,前傾了身子仔細看她,“我剛封了你的大穴,你說解便解,說封便封,你當我在跟你鬨著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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