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將這些話都認同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理由能將那些怨恨都牽連在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了。
“你彆光喝,扔啊!”薑聽晚的聲音又一次提醒著她,明顯著急得很。
她也聽話地將喝完的酒壇扔向了木雲終的方向。
在薑聽晚的設想中,隻要木雲終不是聾的,也不是傻的,聽見有人在他的屋子周邊扔東西,他怎麼也得出來看看吧。
於是在連續扔了三兩個酒壇之後,白望舒身後的瓦片上,發出起了細微的聲響,那是有人落定的聲音。
白望舒的身形一僵,似乎是呆怔了片刻後,才按照薑聽晚的劇本說出了準備好的台詞。
“你來了?”
可身後的人卻以最快的速度接了她的話,“白長老,真是好興致啊。”
不是預想中的聲音,白望舒迅速地站起了身,警惕地麵向了來人。
黑色的鬥篷之下是一張陌生的麵孔,那人更是在看見白望舒後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致的笑容,就像是在看一出戲一般。
“顏明?”薑聽晚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後,叫出了這個名字。
“你是誰?”白望舒神色一厲,冷冷地質問道。
薑聽晚於心海處回她:“他是自在門的護法,是聞不眠的人。”
對麵的顏明也在聽見白望舒的問題之後,眸中閃過疑惑之色,“看來白長老不僅修為大減,察覺不到外人靠近,還忘記了顏明。”
白望舒在此處坐了許久,他便在此待了多久,雖不知她在此處作甚,但卻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晚上一定不會有人出來打擾一件好事。
聽到二人的話,白望舒眉目一緊,“自在門竟然還敢入清淮城?”
顏明看著她,笑得挑釁,“自然是敢的,而且顏明此次,是專門為了三長老而來。”
白望舒雙眸一寒,瞬間調動了周身的靈力,正欲要對決之時,她的身後出現了另一個人。
餘光間,她看清了那個人,是木雲終。
薑聽晚見此,當即便道:“好機會,換台詞,你就說:此人是下天位的實力,他重傷初愈不是他對手,讓他去叫蒼術子,你來拖住他。”
不管白望舒現在能不能打,正好借機會耍個帥,刷一波木雲終的好感,反正兩招的動靜就能引起蒼術子的注意,隻要不死就是賺的。
白望舒雖然嫌棄,但還是跟著薑聽晚的話重複了一遍。
木雲終的眸光也因此微微一閃,身形都為之一頓。
“是呀。”顏明的認同的話也從對麵傳來:“若再不動手,便錯過了最好時機。”
顏明幾乎是笑著說出的這句話,可卻沒有一點運功之勢。
見此,白望舒和薑聽晚心中幾乎是同時一緊,剛一轉身,一陣刺痛便從腹部傳來。
月色之下,熟悉的玉霄直接穿過了白望舒的身體,身體之外的劍身,一段泛著銀白色的月光,一段流淌著炙熱的鮮血……
白望舒睜大了眼,看著對麵的木雲終,眼中的怒火憤然而起……
心海處的薑聽晚感覺到了白望舒同等的疼痛,天生怕痛的她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蜷縮著身子臥在了冰麵之上。
那一刻,她看見了木雲終居高臨下的表情,和那陰寒到了極點的目光,好像在說:
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她看著畫麵中的人,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碰到,眼前的一切也都變成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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