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咱不跟他們計較啊……”
薑聽晚像哄小孩兒似的,生怕白望舒動氣。
可白望舒在聽見這些話之後,並沒有意料中的怒火,隻是將說話的那些人都一一盯了一眼,一雙眸子泛起了一陣寒氣。
她的反應落入了眾人的眼中,說話的幾人下意識地回避著這樣的目光。
僵持了許久,最終仍是衛天輕站了出來,朗聲道:“諸位又扯遠了,白長老始終是一宗長老,她的判斷不管是否準確,我們皆不能掉以輕心。”
說著,衛天輕的目光又在場下眾人的身上掃過一眼,繼續道:
“以我之見,既然自在門眾四散,便一定有知曉一二的關鍵之人,隻要派出弟子去調查此事,那聞不眠是否真的能煉製獸人,到時自能揭曉。至於失聯的十七宗道友……”
裴玄之接過了話,“文和書院會派人出城接應,也請諸位同盟相助,他們既然下了山,途中自然能留下些痕跡。”
裴玄之發了話,場下當即在一瞬間統一了戰線,有文和書院、九霄仙閣、紫陽真宗坐鎮,料那聞不眠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原來還有所擔憂的其他仙門也像是被喂了一顆定心丸,紛紛響應。
“我等義不容辭。”
見台下的人因為裴玄之的一句話便掉轉了槍口,蒼術子的神色依舊平靜,可眼底卻漸漸浮現了一抹黯淡之色。
趙黎陽也在看到場下的一幕後,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文和書院的人,隨即叉著腰地站了起來,另一隻手更是朝著場下的人指了指,也不知具體是在指誰。
“既然都商量妥當了,本宗便不奉陪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甚至有些淡淡的怒火,就像是有人讓他拔出了劍,卻隻是亮了個劍後便收了回去。
說到這兒,他正好看見了對麵的衛天輕,勾唇一笑道:“看來,還是尊師經多識廣,處變不驚,早知道,本宗也向葉閣主學習了。”
趙黎陽笑得譏諷,說完這些話也不理會眾人會是什麼態度,當即就帶著紫陽真宗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廣場。
“諸位,散吧。”
蘇銘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也代表著裴玄之的意思。
場中之人陸續散去,漸漸隻剩下了三元宗和拂雲軒兩派。
“蒼掌門不必在意,仙道安寧了一千年,對於憂患二字已經陌生得緊了。”胥予山人的話像是一種安慰,也說出了方才這場會議結果的真相。
可蒼術子卻是一笑,並沒有將方才那些話放在心上。
“多謝胥予掌門方才直言。”又在看了身邊的慕清歌一眼,道,“清歌,你與胥予掌門許久未見,想必有許多話要說,你且留下與你師父說說話吧。”
慕清歌雖然高興,可在看了看蒼術子的神色後,又一次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悲涼,也又一次對此產生了好奇。
“是!師尊。”
蒼術子微微頷首後,便帶著三元宗的弟子離開了。
白望舒的臉色也在轉身之後,冷到了穀底。
“簡直豈有此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