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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在三個時辰之後,最前方的蒼術子停了下來。
一臉凝重地看向了雲層之下的峽穀。
一旁的慕清歌,秀眉微蹙,不等蒼術子發話,便率先禦劍而下。
“弟子前去查看。”
白望舒也於空中停了下來,微微眯了眼看向下方的方向。
“怎麼了?”
安靜的“車旅”中,薑聽晚聽到了慕清歌嚴肅的聲音,當即問道。
“有濃厚的血腥味。”也許是怕薑聽晚不停地追著問,白望舒還是回應了她。
“這裡都能聞到?”一想起上次北海門被伏擊的場景,薑聽晚就仿佛聞到了那股刺鼻的腥味,當場便反了胃。
許是真的有這般嚴重,蒼術子沒有等慕清歌回來,而是直接也下了去。
是一條兩麵山體環繞的峽穀,與北海門遇襲之地極為相似。
隻要下了這地,圍攻之下,便無法輕易禦劍離開。
慕清歌剛一落地,便看見了滿地的鮮血和殘留的肢體,根本分辨不清他們是誰,又來自何處。
還未細細查看,蒼術子等人便落在了她的身後。
“師尊!是搏鬥的痕跡。”慕清歌簡單道。
看著這一地的血跡殘肢,蒼術子神情凝重,“看來還是晚了。”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白望舒的目光也將這裡都細細掃了一遍,血腥的場麵看得薑聽晚心裡發麻,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去看。
“是仙門弟子,隻是這裡的殘肢並不能辨彆他們的身份,就連山壁之上的打鬥痕跡都被人做了處理,看不出是具體的門派。”白望舒一眼看出關鍵道。
“莫非是像北海門一樣?真有人在襲擊仙道宗門?”林書宇震驚道。
聽到這話,薑聽晚一下便猜出了幕後黑手,因為這正是木雲終與青瀾的計劃之一。
隻是沒想到青瀾在與木雲終撕破臉之後,竟然還會繼續這個計劃?難道她就不怕木雲終會將此事告知仙道同盟嗎?
“可是為什麼要掩蓋術法痕跡呢?”莫少禹也不解道,“若是真的有人想在試煉大會期間圖謀不軌,當有仙門無法按時出席試煉大會,自然便會知曉,何必多此一舉?”
“那是因為他們也需要這個身份。”白望舒看著山壁之上的光滑一片,眼底閃過殺伐之意。
“師叔的意思是,有人偽裝了仙門弟子進入清淮城?”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試煉大會本就是為各宗門派出的傑出弟子提供的相互交流切磋的機會,在這期間搞事,針對的是各宗門的精銳勢力,若是沒有相等的實力,是萬萬不敢這麼做的?
而明知道如此,還敢這樣做的,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光憑自在門,他們都不敢這樣想。
而水霧中的畫麵也因為白望舒的注視切換到了一旁的木雲終,薑聽晚看不見白望舒的表情,可是她在這個時候看向木雲終,明顯就是覺得這件事與木雲終有關。
果不其然,心海上空的聲音響起,“薑聽晚!你一直希望我能限製他的行動,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木雲終除了想殺我,還會做什麼?你說這裡發生的事,與他有沒有關係呢?”
薑聽晚心裡咯噔一下,不可否認,她被問住了,北海門的人雖不是木雲終所殺,卻是因他與青瀾的計劃而死。
如今北海門暴露,那三屍道必然會以彆派的身份喬裝入城,至於這個門派是誰?
她這個作者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