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薑聽晚不解至極,下意識就問出了口,但在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之後,又換了一種更柔和的語氣。
“為什麼呢?”
燦爛的笑容,虛假得好笑,白望舒意識到她這是因為有求於自己,才故意放低的姿態,也不計較。
解釋道:“我修為大退,自顧不暇。若要運功療傷,進入化境的孟子淵和莫少揚,以及師兄的那個弟子比我更合適。”
白望舒的解釋合理得毫無挑剔之處,薑聽晚想了想,繼續道:“那就關懷!關心兩句,看看他,總可以吧?”
“不行!”
“這又是為什麼?”薑聽晚就不懂了,她是不是故意的?
“木雲終已入化境,又習得了三元訣,若能自療,三元訣對他大有裨益,這點時間不如留給他自行療愈,關懷隻是打擾。”
白望舒又一次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駁得薑聽晚無言以對,仿若自己是個忙忙叨叨半天卻沒乾一件正事的人。
她有些懷疑自己地沉默了,沒道理呀?之前就是這麼做的呀?
耳邊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白望舒扭過了頭看她,卻見到了她一臉懷疑人生的模樣。
雙唇輕啟,欲言又止,“除非……”
她突然又不說了。
“除非什麼?”薑聽晚接話追問。
白望舒抬眸,目光幽幽,似有些猶豫,“除非是找到對症的靈藥,輔助治療。”
說完這話,白望舒便後悔了,仿佛是乾了一件極其不符合她人設的事情。
薑聽晚卻懊惱地敲著腦袋,“對呀,送藥也是有關鍵作用的劇情。”
旋即看向白望舒,眼神示意她去做這件事。
可白望舒卻不再說話,也不接茬,良久,才道:
“不去!”
薑聽晚的耐心快要耗儘了,整個人就是一個狂躁,恨不能當場破防:
你去打聽打聽,我薑聽晚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過?
你們這些逆子,就這麼對我?你知道你們在乾什麼嗎?
我怎麼就把你們寫得這麼牛呢?一個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陰晴不定,變化多端,當自己天氣預報呢……
麻煩搞搞清楚好吧,這個世界裡,到底誰是老大?我這一筆定生死的威力,到你們這兒都不管用了是吧……毀滅吧!……
薑聽晚保持著一個動作盯著白望舒,在心裡一頓輸出,將氣都發泄了之後,才好受了一些,繼續對著白望舒笑臉相迎。
“這次又是為什麼呢?”
標準的假笑,標準的大牙。
“累了!”
白望舒輕飄飄的一句,差點沒把薑聽晚氣得原地去世。
血壓也一丈起,一丈落,跟衝浪似的,馬上就要厥過去了。
白望舒看著薑聽晚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心情也好了許多。
旋即轉過身道:“明日再說。”
白望舒也消失在了心海,薑聽晚忍不住地拍了拍手。
誰讓這是自己寫的書呢?
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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