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舒離開了心海,薑聽晚的表情卻變得有些複雜,眼底浮現了一抹笑意。
“真有這麼難聽……”薑聽晚清了清嗓子,喃喃道,“不至於吧……”
說著還轉過頭去看一旁的綏九,隻見她對著自己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薑聽晚微微皺了眉,癟了嘴不說話。
林書宇扶著木雲終坐下,替他更換傷藥。
慕清歌站在門口,不便直視,便背對著屋裡的景象。
孟子淵抱著臂靠在門框上,看了一眼屋裡眾人照顧的木雲終,又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對麵的慕清歌,但隻是片刻便收了回去。
時至今日,他沒了往日那份獨寵的驕傲,就連當初扔下慕清歌和木雲終的行為也如一種良心的審判,時刻提醒著他。
而慕清歌的目光也是一直投向了屋外,像是在等待什麼?
一直到背後的聲音傳來,二人才同時轉過身。
“你這胳膊傷到了肌理,光是靈力也無法治愈,隻能好好將養,不能再引它複發了。”林書宇完成了包紮的最後一步,說道。
木雲終睜開了眼,也將眾人對自己的關切看得一清二楚,他有些質疑地在屋內掃過一圈,這種感覺很陌生,也讓他分外的不適。
“多謝林師兄!”木雲終低著頭,像往常一樣不敢直視旁人的眼睛。
眼見木雲終重回往日的卑微之態,這讓屋內的幾人相視一眼,以為是他身世的緣故,才無言麵對眾人。
林書宇見此連忙安慰道:“木師弟,今日之事既有掌門師伯發話,我們便當從未聽過此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同門這麼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彆人不知道,我林書宇卻都是看見的。不管從前怎樣,來日如何,我們都是三元宗的弟子。”
一想到木雲終體內的那顆無塵珠,是因為有人將他當做了複活南宮修的容器,林書宇的憐憫之情便瞬間湧上心頭。
這些年在他眼裡,他這位木師弟已經過得很慘了。
莫少揚與莫少禹交換了眼神,又看向了門口的孟子淵,見他並沒有反駁之態,也道:“不錯,你隻管安心養傷,今日之事,我們就當不曾聽過。”
慕清歌也朝著木雲終點了點頭,安慰。
見此,木雲終幾乎是不解地皺了皺眉,這群人是被奪舍了嗎?怎麼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按照孟子淵的脾氣,他應該是第一個站出來喊打喊殺的才是。
這一切真的是太奇怪了。
他隻能拚命地去想在自己遺忘的這兩個月裡,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木雲終久久沒有說話,慕清歌也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了些許不同,問道:“木師兄可是不適?”
見此,還是林書宇反應了過來,出來解釋道:“木師弟應該是靈識受了損傷,導致失去了部分的記憶,最近兩個月發生的事,他都不記得了。”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皆是一臉震驚。
“竟然這般嚴重,怪不得……”莫少禹的話沒有說完,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他,難怪會覺得這兩日的木雲終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