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羽宗聽聞前輩之名已久,師父也早想與前輩結識,不知前輩能否賞臉留下。”
身邊的餘紅鸞也道:“是呀,聞前輩,你昨天幫了我,我還沒向你道謝呢,你就給我個機會,留下吧。”
聞不眠看了看眼前的二人,又看了看並未等候自己的薑聽晚,若有所思了片刻,回道:“也罷。”
“真的啊!”餘紅鸞喜笑顏開,似乎是很高興。
沈追也對另一邊的司徒宏益邀請道:“師父也請司徒前輩留下一敘,方師弟得了想要的材料,想必也需要一個清淨的地方熔煉妖骨,煉製法器,我蒼羽宗的淩雲峰正好能供方師弟一用。”
沈追麵麵俱到,說話間,眼角的餘光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離去的那幾人。
“既然如此,玄天閣便卻之不恭了。”司徒宏益回道。
一旁的方玉堂也在蒼羽宗的同意下,直接下了鬥獸台,將台上的妖骨收入自己的戒指中。
空中的幾道劍氣迅速劃過天際,一路回到了蒼楠城的客棧,薑聽晚快速地下了劍,臉上滿是擔憂,甚至都忘了自己怕高這件事。
林書宇背著木雲終,莫少禹背著莫少揚走在前麵,薑聽晚和孟子淵一路緊跟在後,迎上來的小二看著豎著出去的六個人,一下倒了兩個,也嚇了一跳。
“快燒些熱水來!”薑聽晚看著木雲終身後觸目驚心的傷口吩咐道。
“好嘞!”小二等了吩咐便轉頭進了廚房。
受傷的二人分彆被送上了自己的房間,薑聽晚將木雲終扶著坐了起來,看著他背上鮮血淋漓的傷口濕了眼眶,“我要怎麼救他?”
她對著一旁的林書宇焦急地問道,一時忘了自己白望舒的身份,隻能試著將自己的靈力輸入他的體內。她記得自己上一次趕去崖底救他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
林書宇愣了愣,剛才在鬥獸場的想法又一次冒了出來,可是看見薑聽晚身上運轉的靈力又產生了懷疑。
“你愣著做什麼?”薑聽晚將自己的靈力輸進了木雲終的體內,可是他身後的傷口依然在不停地流血。
林書宇被薑聽晚的這一聲吼回了神,隻能按下心底的懷疑,趕緊回道,“五氣朝元可治內傷,歸元咒可療外傷……”
林書宇一連吐出了兩個薑聽晚不知道的名詞,現在的她徒有靈力卻不知療傷之法,無法救他。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一時間又急又惱,更因為自己的無能心中一澀,她控製不住地閉著眼垂下了頭,心中糾葛萬分,在理智的判斷和感性的賭博中,在救木雲終和掩蓋自己身份之間,她又一次遵從了本心。
“那是什麼?”她向林書宇問道,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林書宇又是一怔,薑聽晚隻能再次厲聲強調道:“救他!”
林書宇被這兩個字喚回了神,沒有去回複薑聽晚的問題,而是直接運轉了靈力朝著床上的木雲終施展他方才所說的五氣朝元和歸元咒。
薑聽晚這才收回了靈力,一直到看見木雲終身後的鮮血漸漸止住,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林書宇畢竟是才突破結丹不久,他的靈力遠遠不夠治愈木雲終的傷口,更讓他意外的是木雲終體內有一股無名的力量正在吸食他的靈力。
薑聽晚注意到了林書宇臉上漸漸滲出的密汗,心中一驚地轉頭去看木雲終的胸膛,隻見那道火紅色的靈芒逐漸大盛,蘇醒的無塵珠沒能吸食到想要的妖力,便將林書宇的靈力當做了替代品。
“師叔!我感覺到木師弟的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吞噬我的力量,我快要撐不住了……”在堅持了好一會兒後,林書宇選擇了求救。
薑聽晚當機立斷,施展靈力直接打斷了林書宇的法術,可那道火紅色的力量也因此逐漸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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