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聽晚交心坦白,蒼術子也給予了她應有的信任,帶著她回到了靈舟之上,讓她繼續以白望舒的身份留在三元宗。
隻是一回到靈舟上後,她和蒼術子便麵臨了一個難題,這一船的弟子除了蒼術子竟然一船的病號。
其中四名外門弟子被吸取了大半的精元一老三死,木雲終,慕清歌兩個重傷,其他的幾個靈力幾乎消耗殆儘,聞不眠和莫少揚更是重傷昏迷。
一時間唯一還能好好站著的薑聽晚便成為了老媽子,蒼術子在船頭熬藥,薑聽晚便負責一碗一碗地給他們喂進嘴裡。
蒼術子晚上給他們輸送靈力,薑聽晚就負責守夜看看他們幾個有什麼反應。
為了照顧方便,薑聽晚隻能拜托蒼術子將幾個男人放進了一間屋,將慕清歌安置在對麵的一間,大門大開,自己就搬個小凳坐在走廊中間左邊看一眼,右邊看一眼,誰咳嗽了,她就跑過去看一眼。
等到木雲終醒來的時候,薑聽晚已經熬不住了,耷拉著腦袋靠在門框上睡了過去。
看見這一幕的木雲終,一時心疼不已,連忙起身準備下床。
這不起不要緊,一起牽動了傷痛不說,轉過頭赫然發現自己身邊睡著一堆男人,左邊是林書宇,右邊是孟子淵。
一排七個人,躺得整整齊齊。
他有些嫌棄地將孟子淵往一邊推了推,剛一坐起來便忍不住地咳嗽起來,這樣的動靜也吵醒了身邊的兩人。
林書宇和孟子淵本就傷得輕一些,有蒼術子的靈力滋養,隻要醒來便沒了大礙。
“怎麼是你?”
醒來的孟子淵瞧見木雲終在自己床上,嚇得驚慌不已,像個受了驚的小姑娘一樣用被子遮擋自己的身子,可這一扯不要緊,扯不動一回頭,發現自己身邊還有一群男人,當即嚇得大叫一聲。
“啊……怎麼回事兒?”
他這一嗓子嚇得薑聽晚一激靈,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慌張地大喊著衝進屋裡。
“怎麼了怎麼了?”
“啊~~……”薑聽晚一進屋就是一波聲波攻擊,整個人都懵了。
孟子淵看見薑聽晚出現嚇得又是一叫,床上的其他人被這連續的兩聲叫喊都喚醒了過來,發現身邊還有許多人時,還隻是一懵,但在看見薑聽晚後便又是此起彼伏的好幾聲尖叫。
“啊~~~”
因為他們都被脫了衣服,隻剩下一件裡衣,有些受了外傷的,為了上藥方便,胸口的衣帶也被解開,比如木雲終,比如聞不眠。
“又怎麼了?”
眼見床上的幾個男人跟被調戲了似的扯著被子遮擋自己的身子,薑聽晚隻覺得大驚小怪。
角落裡的聞不眠被吵的耳朵疼,隻能費力地坐起了身,穿回自己的衣服。
“師叔!怎麼會在這裡?”林書宇率先發問,還出於禮貌地替木雲終蓋了蓋被子,他露的多,先給他擋擋。
木雲終莫名其妙地盯了他一眼。
“我為什麼在這裡?”薑聽晚見眾人這防備模樣,冷哼一聲,“還不是為了照顧你們這些臭小子!師兄給你們輸了一夜的靈力,現在正在調養,整艘船就剩我一個了。”
薑聽晚向他們解釋,不明白他們這是什麼反應。
“那……那……”林書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難以啟齒。
“那我們的衣服也是師叔脫的?”還是孟子淵膽子大,說出了眾人想說不敢說的話。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鬼?不過師兄也脫了兩個。”薑聽晚帶著幾分怨氣回答,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眾人也因為薑聽晚的理直氣壯,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相互看了看。
“療傷為什麼要脫衣服?”孟子淵繼續開麥,其他人一臉佩服地看向了他,然後有底氣地轉過頭朝著薑聽晚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