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珠大的眼淚一顆顆落下,本還在鬱悶憤怒的薑聽晚瞬間沒了脾氣,扯出自己的袖子就去給綏九擦眼淚。
“誒,你彆哭啊。唉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話趕話趕上了……”薑聽晚為她擦著眼淚道歉,可對麵的人哭得更厲害了。
雖說哄孩子這事兒她乾過幾次,可是哄係統這事兒她還是第一次。
“算我錯了行吧,我再也不說你沒用這種話了,而且你也不是一點兒忙也沒幫上,我剛來的時候,你也算是救了我一次。要不是你違反了原則,說不定我現在就死了對不對?”
“好阿九?你彆哭了,我給你道歉……”
薑聽晚柔聲細語地述說著綏九的“功績”,又是誇讚,又是道歉,耐心極了。
聽了許久的綏九也漸漸止住了哭泣,抽泣著問道:“真的?你再也不說我沒用了?”
“我保證!”薑聽晚伸出三個手指頭認真地發誓道。
“那你也接受了,接下來要靠自己完成任務的事實了?”
“接受,我接受!”
伸出的三個指頭依然挺立著,帶著淚痕的少女瞬間坐直了身子,陰雨轉晴,露出了兩排潔白的大牙。
“那我沒事了,你去解決木雲終的事兒吧!”話落便看向了屋外的方向,瞬間消失在了薑聽晚的麵前。
……
反應過來的薑聽晚怒發衝冠地站了起來,“嘿!?這臭狐狸居然都會演戲了?這都跟誰學的?”
怒不可及的薑聽晚在原地憤怒地轉了個圈,隻能對著空氣怒打了幾拳。
門口的方向也在此刻走進來了一個人,打斷了薑聽晚的憤怒。
隻見木雲終像往常一樣端著飯菜走進了屋子,薑聽晚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黑了,他方才消失這段時間是去為自己做飯去了?
隻是這人從進來到擺放好飯菜都不曾抬頭看過自己一眼?
“師傅,請用膳!”他像往常一樣遞過筷子,然後隨著薑聽晚的動作一同坐下,唯獨沒有抬起頭來看她。
這是還氣著呢?
好好好,哄完係統哄小孩兒!她薑聽晚也就這命了!
薑聽晚微微抿了抿唇,一時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隻能將麵前的三道菜都夾了一筷子放進他的碗裡。
“最近見你身子的確壯了不少,比之前看著也精神了些,如此更應該多吃些才對。你做的菜一向都不錯,遠比山門裡的廚子好得多,為師活了百年有餘,也吃過不少的美味佳肴,可若真要比起來,沒人能勝過你的手藝。”
薑聽晚一邊夾,一邊誇,恨不得將麵前的菜都給他,能讓木雲終轉怒為喜,自己少吃一頓也沒什麼。
木雲終看著自己麵前漸漸堆起來的菜山,再瞧見薑聽晚這副殷勤的模樣,原本的鬱悶也漸漸開解了來。
“師傅!”木雲終喊住了她。
再讓薑聽晚夾下去,自己這碗可真就裝不下了,“弟子夠了。”
眼見木雲終說了話,語氣也與之前沒什麼區彆,頭頂上的數值也沒有出現,薑聽晚這才放下心來,收回了筷子的動作。
“啊,師傅忘了,如今你已是化境之期,已沒那麼需要食物提供的能量了。”薑聽晚習慣性地找補著,“對了,你的內廬開辟了嗎?不然那些從孟子淵他們那裡打劫來的東西,一次可帶不回聽風院了。”
“弟子前些日已經在心海開辟了內廬,也將那些東西都放了進去。”木雲終如實回道。
“都放進去了?”薑聽晚麵露驚喜,滿意地讚賞道,“為師就知道你天賦異稟,旁人開辟內廬大多都需要好幾月的時間,可你隻花費了幾日便能在心海開辟出一處堪比中階儲物袋容量的內廬,實在是少見。”
“那也是師傅教導有方。”木雲終說出了一句讓薑聽晚分不清是真心還是陰陽的話,自己似乎沒怎麼教導過他吧?
“嗬嗬嗬哪裡哪裡!”莫名有些心虛的薑聽晚隻能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然後端起麵前的飯碗埋頭吃飯。
木雲終眼見薑聽晚這打馬虎的笑容,便知她顯然是還沒意識到自己在氣什麼,原本鬱悶的心情也更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