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木雲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隻是頗有幾分不願道:“聞門主有專人照顧,隻怕也不需要咱們的傷藥。”
木雲終提醒道,誰知薑聽晚卻毫不在意地說道,“沒關係,意思意思得了,你就替為師煮一份養氣的湯藥就行。”
意思意思就得了?
聽到這話的木雲終一時也不知自家師傅對那聞不眠是真的關心還是假意關心,隻是在這句話之後,方才的那幾分不願竟然都消散了去。
看著麵前放置好的藥罐,木雲終還是順從了薑聽晚的話,雙指運轉靈力從空間袋中拿出一株靈草,放進罐中,然後蓋上蓋子,加熱了壺中的液體。
直到沸騰的蒸汽衝擊著壺蓋,冒出騰騰的藥香,短暫的熬煮之後,沸騰的湯藥被倒進了呈盤上的藥盅中。
薑聽晚麵露喜色,正要上前,卻被木雲終提前一步端走了整個呈盤,然後朝外走去。
薑聽晚連忙追了上去,“誒,這個我自己去就行了!”
“弟子可以在外等候。”
“真的不用!”
木雲終在前麵走,薑聽晚在後麵追,她極力地想要阻止木雲終的隨行,但木雲終的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前麵。
本來就不遠的距離,拉扯之下,二人已經邁入了聞不眠所在的院門口。
此時,一名外門弟子正從聞不眠的屋中出來,手中端著剛服用完的空藥碗。
“弟子李計見過三長老。”那名弟子路過時,朝薑聽晚恭敬行禮道。
木雲終聞聲也多看了一眼,一眼便認出了是之前跪在聽風院前求薑聽晚指點的三名弟子之一。
“免禮免禮。”薑聽晚下意識地回應,然後問了一句,“聞門主怎麼樣了?”
“聞門主服了藥正在休養靈識。”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薑聽晚擺了擺手,眼睛卻看著屋裡的方向猶豫得很。
李計也在聽到這話後,退了出去。
“師傅是在猶豫什麼?”
木雲終也不懂薑聽晚這會兒在躊躇什麼,但卻覺得她要是放棄了進去的念頭自然是好的,正要借此勸說她回去,房門卻在此時突然打開,聞不眠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三長老既然來了,便請進來吧。”
薑聽晚聽到這話,便更加肯定了他也是在等自己的,當即從木雲終手中接過呈盤,“我一會兒就出來。”
木雲終的視線隨著薑聽晚的背影朝屋內投去,並隱約地感覺到屋中正在形成一道屏障,直到薑聽晚走進屋內,自己的靈識也被攔截在外。
那人,也在等師傅?
薑聽晚走進屋內,將手中的東西放置在桌上,她此行的重點也本就不在送藥上。
薑聽晚一時尷尬,也不知如何開口試探,卻聽得聞不眠的聲音率先開口道。
“白長老去而複返,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與在下相談?”
此刻的聞不眠正盤腿坐於床上正好收納了氣息,睜開眼來,將薑聽晚仔細地看了看。
薑聽晚卻是意料中一驚,警惕地試探問道:“門主方才喚我什麼?”
這三元宗唯一能被喚做白長老的便隻有白望舒一人,可如今因為自己的存在,白望舒的名字已經被喚做了薑聽晚。
對麵微微凝聚的視線也不確定地撤了回去,然後有些窘迫地解釋道:“在下被困在自在門許久,外麵的事情多是從他人口中得知,興許是記錯了三長老的名諱,還請長老見諒。”
“不,你等一下!”薑聽晚的心中卻因此生起一股驚喜,但仍有些不確定地掩飾著,隻見對麵的人也帶著同樣的神色看向自己。
二人四目相對,明明沒有說話,可是又好像在一瞬間說了許多話,原本的相互防備和試探,也在滴溜溜的目光轉動下,變成了一句話。
“聽聞三元宗的三長老天賦異稟,靈慧聰明,在下之前曾在一本秘法中聽過一句口訣,鑽研許久,始終不解其意,不知三長老能否為在下解惑一二。”
“門主請問!”
薑聽晚應著話,眼裡卻是期待驚喜之色,仿佛已經知道了他接下來要問什麼。
“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
“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大錘八十?”
“小錘四十!”
“天呐!”
“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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