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術子給出了一個解釋,也拋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顧青漫也及時道,“派下山探查的弟子皆無消息帶回,如今唯一的突破口,也許隻有那名昏迷的弟子了。”
“他現在如何?”蒼術子問道。
“靈識受損,暫時還無法醒來。”星明子回道。
線索中斷,眾人歎了口氣,蒼術子看向了殿中的慕清歌和木雲終二人身上的靈氣,微微凝了眼,但終究沒有點破,然後朝著殿下的眾人說道:“此事,也辛苦你們了!事後你們每人可以去星月閣領三千靈石,挑選一件法寶。”
孟子淵率先一步站了出來,領功道;“為宗門效力,是弟子的榮幸!”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慕清歌也站了出來,朝著蒼術子跪下道:“弟子有愧,不敢領功!”
身邊的孟子淵神情一變,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一般,朝著身後的莫少禹和莫少揚看去尋求對策。
“何出此言?”蒼術子早就注意到了從回來開始,慕清歌的表情便有些異樣,再見她現下的模樣,當即覺得還有什麼隱情。
生怕被怪罪的莫少禹也出列補充道,“弟子也有愧,不敢受賞!”
眾人又是一驚地看向出列的莫少禹,隻聽得他說道:“妖獸是薑師叔斬殺,與妖獸搏鬥,等到救援的也是木師兄,我等實在不敢領賞!還請掌門師伯收回成命!”
一聽到此話慕清歌也是一驚,但還沒想明白便又聽得孟子淵一唱一和道:“是呀,當時情況危急,我們在發現此情形時,本欲儘快回宗門稟告師傅,卻與那妖獸撞個正著,當時若不是木師兄主動吸引了妖獸的注意,我們也萬不能趕回來將此事告知掌門。”
與其等著慕清歌告發,還不如自己將這事揭過,總好比落下個棄同門於不顧的名聲得好!
孟子淵說完,木雲終和慕清歌幾乎同時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將拋棄同門,見死不救的事說成了是木雲終自願犧牲?
當真是好不要臉!
薑聽晚看著場中的人不由暗笑,原來現場看戲是這種感覺。
以慕清歌的性格,她方才那句話隻是自己真的覺得自己有愧不願領賞,也並未想過要告發他們見死不救的罪名。
因為在她的心裡,儘管她是被迫離開現場,但也同樣做了這件事,因此告不告發都改變不了她對木雲終的愧疚。
但做賊心虛的孟子淵等人卻自揭傷疤,還將此事說成了木雲終的自願犧牲,自然會觸怒了慕清歌堅持正義的那顆心。
慕清歌想起當日他們阻攔自己的情形,再看向木雲終時,當日他過來救自己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可自己卻被孟子淵帶離了現場。
在他的視角裡,當時他該有多失落和絕望啊。
於是她在深吸了一口氣後打斷了莫少禹的狡辯,義正言辭道:“兩位師兄錯了!”
莫少禹忽然一愣,就連沒說話的莫少揚都有些害怕。
“慕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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