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聽晚在蒼華殿中尋了一間寬大的屋子歇下。
因為這是蒼術子的地盤,加上昨晚擔驚受怕又翻山越嶺了一晚,疲憊至極,這一覺硬是睡到了下午。
薑聽晚睜開眼,躺在床上撐了一個舒服的懶腰,然後測試地朝著虛空喊了一聲:“小狐狸?”
“都說了人家有名字的,沒禮貌!”
虛空中的聲音傳來,隨即一道紅光閃現,一妙齡少女坐在了薑聽晚的窗前,不滿地嘟著小嘴投來怨念的目光。
久違的聲音出現,也意味著她度過了危機。
薑聽晚連忙興奮地坐了起來將床邊的綏九抱了又抱,就差親上去了,“好阿九!我可想死你了。”
綏九奮力掙脫著薑聽晚的懷抱,避免更加親密的接觸,連連喊道:“勒死我了!”
“誰讓你突然消失不吱聲的,就勒就勒!”薑聽晚說著便像是教訓一般故意勒著綏九的身子,但心裡卻高興得不行。
“這次我平安度過這關,是不是也該有些獎勵了?”
懷中的綏九堅守底線道:“沒有!都說了你隻能靠你自己。”
還是一樣的油鹽不進,沒事,我已經習慣單打獨鬥的日子了。
經過這一次她算是發現了自己這個係統唯一的作用:
那就是隻要她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就意味著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這小狐狸既然幫不了忙,那就做個危險預告吧,等哪一天叫她不吱聲的時候,那就意味著她又要開始跑路了。
但不管這麼說她今天還能活著,也算是大喜一件吧,隨即鬆開了手,大度道:“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了。”
綏九脫離了束縛,像雪狐抖雪一樣抖了抖身上薑聽晚的氣息。
轉眼再看見薑聽晚這一臉輕鬆的模樣,不解地望了望,“嗯?今天你怎麼不哭鼻子罵街了?”
薑聽晚得意地扯過笑容,一根手指立在綏九的麵前擺了擺,“那是因為我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你沒用的事實,我這演技還是得用在關鍵上。”
小狐狸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像是想到什麼嘲諷道:“我覺得你高興得有些早了。”
“什麼意思?”薑聽晚的笑容一僵。
綏九微微仰著下巴,一副我知道但是就不告訴你的模樣。
“好阿九?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薑聽晚心中一喜,連忙湊過去對著綏九諂媚地笑著。
這可是這小屁孩係統第一次主動透露這種未知的消息,難得難得。
可剛一湊過去,綏九便將下巴換了個方向朝天,就是不說。
“好阿九?”薑聽晚討好地喚道,態度誠懇,“你就告訴我嘛。”
綏九滿意地收回下巴,正欲開口卻靈敏地察覺到什麼之後,看向了窗外。
薑聽晚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什麼也沒有看到,再回過頭時綏九已經消失了。
經驗告訴她,這是有人來了!
薑聽晚一時還想不到誰會來此,但這蒼華殿除了蒼術子便是他的親傳弟子慕清歌了。
莫非是蒼術子找到了增強靈力的辦法,特地來找自己的?
想到這裡,薑聽晚連忙下床穿好了鞋,小跑著去開了門。
吱呀一聲,兩扇木門撤去之後,一個柔弱卻又如同噩夢般的少年出現在了她麵前。
“師傅,早安!”木雲終露出了一副溫順的笑容問候道。
“你怎麼進來的?”薑聽晚下意識地問道。
“自然是掌門師伯讓弟子進來的。”
“……掌……?師……師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