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的夜晚過去後,聽風院迎來了一個風清秀麗的清晨,薑聽晚抱著酒壇在床上睡了一宿,一直到自然醒也沒等到意料之中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怎麼回事兒,這都日上三竿了木雲終怎麼還沒來?”
睡在一邊的綏九也迷迷糊糊地應道:“是你說的,在他傷好之前不用再來侍奉了。”
“我有說過嗎?”薑聽晚依稀想不起來昨天都說了些啥。
“你昨天回來就說了。”
回想起自己真的說過的薑聽晚苦笑:“是嗎?”
說這木雲終聽話吧,他昨天還敢跪雨設局,冒險刺殺;說他不聽話吧,現在居然真的不來了。
那她今天準備的戲還怎麼唱?
等到慕清歌到達三元宗後,木雲終便要去跟隨蒼術子修習了,自己得在他離開聽風院之前把這場戲演了才行。
可不能讓他帶著對自己的恨意離開啊。
想到這裡,薑聽晚隻能穿了鞋下床,摸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剛一出內院,薑聽晚便犯了難,木雲終是在哪間屋來著?
不知木雲終住處的薑聽晚隻能一間間地摸索過去,終於在整個聽風院外的一間小屋前發現了人住的痕跡。
這間小屋像是另外用劣質的木頭和茅草搭建的,整體的建築風格和材質都與聽風院不相和諧。
說得難聽點,像是主人家給自己的狗建的一個高級狗屋。
“這白望舒還真是將木雲終當狗在養啊?”就連薑聽晚都不免發出了這樣的感歎,“我現在是明白木雲終為啥上岸第一劍先斬我了,這簡直就是臥薪嘗膽的對照物啊。”
說完薑聽晚便彎著腰趴在了小屋的窗前,透過縫隙去看裡麵的狀況,剛一湊近便赫然看見屋內的地上趴著一個人,昏迷不醒。
雖隻是一個背影,但薑聽晚還是認出了那就是木雲終。
薑聽晚當即就推開門走了進去,使勁搖晃他,他也不動分毫。
“木雲終!”
薑聽晚用了十足的勁兒方才將他翻過身來,隻見他嘴角滲血,渾身高燙,微微敞開的領子露出暗紅色的痕跡。
薑聽晚順著衣領拔開露出了一個完整的爪印,那是狐妖的爪印。
薑聽晚心中暗道:這小子是昨晚見我實力未減分毫,事後刻意讓青瀾補了一爪,以示清白?
“木雲終?”
薑聽晚借呼喚之名一個巴掌拍在木雲終的臉上,想確認他此刻是否也是裝的。
“你真暈過去了?”
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又近距離地感受到肌膚的高熱,薑聽晚這才意識到木雲終是來真的,當即吃力地將木雲終拖拽到了床上,然後又去屋裡拿了一堆藥來。
隨後頗為惋惜地對著昏迷的木雲終說道:“沒想要掌門師兄給我的藥,居然用在了你小子身上。”
說完便拿起一個,“該吃哪一個呢?”
“算了都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