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散人正坐在那，和自己下棋。
顧蓁第一眼看過去，就驚豔了。
仙風道骨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凡塵散人的風采。
她隻知道自己不想把眼睛從對方身上移開，可又不敢直視。
那隱隱的威嚴，讓凡人忍不住屈膝叩拜。
“我看不透你，”凡塵散人托著下巴，笑容帶著好奇，“可以說說你的來曆嗎？”
顧蓁知道，這也是考驗之一。
賀樓璟能順利得到寶物，許是靠的天賦和努力，但現在凡塵散人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試探，足以說明他變了思路。
顧蓁在心中呼喚係統，詢問能不能暴露身份。
係統不說話，那顧蓁就當做它是默認了。
“晚輩顧蓁，在雲羅大陸的身份，是一隻兔妖，煉虛期後期修為”
凡塵散人察覺不對，換了個姿勢，懶散地打斷她“難道你在彆的地方，還有另外身份？”
顧蓁摸摸鼻子，言簡意賅地講述自己來曆。
從她自己的真實身份，講到死後綁定係統穿書，又把前兩次經曆大概描述一番，才細細講了現在的事。
說完後，屋子裡就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這件事好像超出了凡塵散人的理解範疇，他一動不動思考了很久，難得的，有些混亂。
“你是說，我所在的世界，不過是由一本書幻化而來？而我，隻是彆人的彆人的你剛剛說的詞是什麼？”
顧蓁輕咳一聲，“工具人”
凡塵散人連連點頭“對，是這個詞，倒是有趣，難怪我總覺得自己封印修為的事很不可思議，原來是這樣。”
顧蓁想笑，看來神仙也想不通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一切，不過都是作者想給男主開金手指罷了。
凡塵散人來了興趣，拉著顧蓁坐下，“你與我講講彆的，本尊覺得好生新鮮，什麼總裁，什麼世子爺，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顧蓁滿頭黑線，但也實在無法拒絕一個求知寶寶的星星眼，隻好把自己以前看的各類小說，當成故事講給他聽。
從天明講到天黑，又從天黑講到天明。
不知道講了幾天，不記得說過多少故事。
期間，凡塵散人隻小氣地給顧蓁倒了幾杯茶。
最後，顧蓁實在受不了，也真的沒有故事可講，乾脆往一旁榻上一躺，擺爛不講了。
凡塵散人照舊是凝神思考的模樣，坐在窗邊，遺世獨立，端的是仙氣飄飄，俊逸風流。
良久，顧蓁迷迷糊糊犯困，聽到窗邊傳來一句悠悠的輕歎。
“到底，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說不出的迷茫和困惑，顧蓁瞬間轉醒，卻突然發現，她已經不在竹屋之中。
顧蓁重新回到了那片虛無，而手上，卻多了一個寶匣。
輕輕打開，顧蓁看到裡麵躺著一枚竹戒，和一卷書。
是凡塵散人的生平，顧蓁翻到後麵，發現多了一句話。
顧蓁輕輕念出來，“小友保重，大千世界，祝你一切順利。”
字跡隨著她的聲音，也淡淡消失不見。
心中說不出的感動，這個凡塵散人真的心思剔透，就是可惜隻是書中人物罷了。
顧蓁將戒指戴上，心念一動，便將裡麵寶物探知清楚。
不愧是神族傳承，隻是心法，顧蓁就已經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