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一聽就懂，眨著大眼睛裝傻“我聽說一到過年，你們派出所更忙，私放煙花的，喝多了鬨事的，你肯定不孤單！”
左秋陽一噎，是這麼個道理，但話不能這麼說！
吃餃子的時候，他也想和親親女朋友坐在一起，吃同一盤水餃！
“蓁”左秋陽低頭，正看到她狡黠的笑容，一肚子話都咽回肚子裡，“又耍我玩！”
相處越久，越發現她不是表現出來那樣文靜柔弱，實則俏皮又可愛。
左秋陽無法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不受控製地往前欺身，唇快要觸碰到顧蓁嘴角時，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直接驚醒了陷入曖昧中的二人。
顧蓁臉頰紅紅，推開他“接電話。”
左秋陽還有點遺憾，但看到手機屏幕時，立即正經起來，“是所裡。”
“南坪街商貿港有人跳樓，你趕緊帶人去一趟。”
左秋陽沒有絲毫遲疑，穿上衣服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歉“我儘快趕回來，你自己點個外賣吃。”
“好，注意安全。”顧蓁起身送他。
這也不是頭回臨時出警，十次約會，得有七八回，左秋陽提前離開。
身為公安人員未來的家屬，顧蓁很有這個覺悟。
什麼都沒有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重要。
顧蓁將行李放進臥室收拾好，北方暖氣很足，她換了身睡裙就開始進廚房做飯。
左秋陽買來的菜不少，顧蓁自己簡單炒個菜，估摸著時間，又用砂鍋燉了個排骨湯。
吃飽喝足又洗了澡，甚至還寫了會兒論文，顧蓁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左秋陽回來。
時針已經指向九點。
電視裡裹腳布般的劇情讓她犯困，頭一歪，靠在抱枕上睡著了。
左秋陽回來時，都快半夜，進門就看到餐桌上被保溫罩蓋住的飯菜，他心裡一暖，輕手輕腳走向顧蓁。
顧蓁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睡衣領口露出一小片肌膚，毫不設防，左秋陽拿過一條毛毯給她蓋上。
這一碰，立即就醒了。
左秋陽輕笑，捏了捏她的手“有暖氣也不能不蓋東西睡覺，手這麼涼，感冒了怎麼辦？”
顧蓁看到他就覺得安心，靠過去把臉貼在他手心“都解決了嗎？有沒有人出事？”
“跳樓的是個初中生，爸爸媽媽離婚，都不想要他，情緒上來就選擇了輕生，已經沒事了。”
天下父母千千萬，什麼樣的都有，在派出所上班，更是跟眾多老百姓打交道，形形色色的人，不可理喻的行為，左秋陽早已習慣。
顧蓁想了想，摟住他精瘦的腰身，板正的製服貼在臉上，有些涼。
“以後你是警察，我是醫生，神外很忙，誰來照顧孩子呢？”
“還有，過完年我要回海市了，我還有兩年才畢業，畢業後要繼續考博，到時候異地戀怎麼辦？”
左秋陽攬著她，這些問題他都想過，隻是一直沒有告訴顧蓁自己的打算，怕她有負擔。
“我打算遴選到海市，”按住想坐起來反駁的顧蓁，左秋陽笑笑，“不全是為了你，早幾年老爺子退休，左家淡出權力中心，我伯父已經調任到江市任副市長，重心逐漸南移，也是家族的計劃。”
江市和海市是兄弟關係，離得不遠。
“所以你不要有負擔，安心在海市過日子就好。”左秋陽一直是知道她不願意離開家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