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詹清懷不在,去了外省出差,是律所的人給我打電話,讓我把顧楠帶回家。
顧楠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我跟這個弟弟也沒什麼好說的,把他送回去就獨自回了自己房子。
詹清懷出差是常事,但沒想到這次居然遇到了危險。
外省大雪,交通癱瘓,他被困在了酒店。
當我不斷打電話去律所詢問,對方不耐煩告訴我詹清懷和許律師暫時回不來後,我感覺天都塌了。
他們一起出的差。
我哆嗦著給詹清懷打電話,對方不接。
一星期後,他們才順利回京市。
詹清懷難得踏進了家門,隻是一進門就拉住我的手,求我離婚。
“你們發生關係了嗎?”我嗓子啞的不行,一說話就疼。
詹清懷否認,我不信。
我不說話了,回主臥反鎖房門,從櫃子裡拿出詹清懷刮胡子用的刀片。
我也學著電視劇裡那樣,鑽進浴室,一刀刀去劃自己手腕。
可是死真難,我怕疼,不敢用力,就更折磨自己。
我找不到位置,這種銳痛讓我喪失了理智,忍不住就尖叫了一聲。
最後失血過多,我暈了。
再醒來時,身邊圍了好多人。
乾媽見到我醒了,撲過來抱住我哭個不停,秦阿姨也在流淚。
爸爸可能是氣壞了,衝過來想打我,但是被乾爸攔住了。
我艱難地把視線移到詹清懷臉上,他臉上都傷,誰打的?
長輩們把空間留給了我們,詹清懷第一次抱住我,他說不離婚了。
我卻沒有想象中高興。
養傷這段時日,詹清懷成了二十四孝好丈夫,每天回家,還會做飯給我吃。
可我看到他那陰鬱又滄桑的臉,心裡就絞痛。
明明不願意,乾什麼要裝成在乎我的模樣?
我開始找茬,像個瘋子一樣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詹清懷和許珺焰在酒店待的那七天,成了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真的受不了。
吵著吵著,又變成了從前的樣子,隻是詹清懷不敢把我自己放在家裡。
傷好後,我們也靜下心談過。
但誰也說服不了誰。
這又不是什麼法律法規,沒有原則可講的。
那天下雨,我疊完陽台上的衣服,從玻璃倒影上,看到詹清懷在笑。
我下意識扭頭,詹清懷立即收斂了笑容,並且關掉了手機。
他肯定是在和許珺焰聯係。
我控製不住怒火,爆發就是一瞬間的事。
可能詹清懷的耐心也到了頭,我們吵得很凶,說著說著,就提起了三年前在酒店那一晚。
詹清懷聲音寒如冰“如果早知道是今天這樣,我寧可被爸媽打死,也不會娶你。”
我冷笑“你當時為什麼娶我你心裡清楚,不就是想報複許珺焰?”
不然就算乾爸乾媽再逼他,詹清懷也不會聽。
我被怒火和妒火燒昏了頭,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但話說完,我聽清了。
我居然說出了真相。
詹清懷那瞬間的驚愕深深刺痛了我。
“你說什麼?那晚我們沒有發生關係?!”他衝過來捏住我肩膀,很疼,感覺要把我捏碎。
我反而感到解脫,殘忍地衝他笑了笑“對啊,都是我騙你的,你喝得像一攤爛泥,怎麼可能跟我做那種事?”
詹清懷整個人都在發抖,半晌他揚起手,但是遲遲沒落下來。
我抬著下巴,第一次帶著恨意去看他。
“蓁蓁,你怎麼變成這樣?”詹清懷心灰意冷,火氣沒地方撒,轉身狠狠砸了一下牆麵。
他頭也不回衝出門外。
我意識到,我要永遠失去他了。
“清懷哥哥!”我喊了一聲,用儘全身力氣。
我想也沒想跟著衝出去。
雨太大了,京市怎麼能下這樣的暴雨呢,我什麼都看不清,迷茫地衝出小區,在街上亂跑。
那輛車過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法反應,隻記得車燈挺亮。
人死之前,好像真的有回光返照。
我從沒像此刻這麼清醒過。
我看到詹清懷踉蹌著跑過來,哭著抱起我,雨水把他衝刷得很狼狽,再也沒了從前讓我心動不已的模樣。
他說蓁蓁彆死,他不離婚了,會試著愛我。
清懷哥哥,晚了呀。
我越過他,好像看到很多人,乾媽,乾爸,爸爸,秦阿姨,楠楠
對不起,蓁蓁錯了。
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為自己而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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