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安娜一起出去了?”瑞拉手還放在傷口那裡,隨時都會按下去。
達倫覺得很冒犯,起身放下衣服,離奇怪的瑞拉小姐遠了些,“這是我的事,與您無關。”
瑞拉擦了擦手上的血,看了一眼達倫,冷冰冰道“離安娜遠點,醜陋的家夥。”
“”達倫常聽工人提起公爵大人的兩個女兒,聽說一個跋扈惡毒,一個天真善良,但現在看怎麼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呢?
安娜小姐看起來嚴格但實則很講道理,對待所有工人一視同仁,如今在莊園裡是很有威望的存在。
而瑞拉小姐,天真善良他看不出來,奇奇怪怪倒是很明顯。
瑞拉居高臨下看著他,父親是公爵,僅次於國王的地位,瑞拉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無論表麵上有多麼和善,骨子裡仍舊瞧不起這些仆人。
不然也不會因為母親婚前和馬夫通奸就如此氣憤,以至於一時衝動告知父親,導致母親慘死。
瑞拉瞧不起馬夫,瞧不起流淌著馬夫血脈的姐姐,自然也不會瞧得上醜陋的達倫。
顧蓁拿著藥就站在門外,這個瑞拉真是閒的,一天天的就不能好好當她的千金小姐嗎?
顧蓁咳嗽一聲,打斷了屋內兩人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瑞拉,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做什麼?”
瑞拉嚇了一跳,她剛剛其實並沒有聽到兩人在屋裡的對話,隻以為顧蓁是離開了,沒想到她會去而複返。
一時有些被抓包的尷尬。
瑞拉很快鎮定下來走到顧蓁麵前“安娜,你和這個低賤的仆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一起回來,還這麼體貼地給他治傷?”
她看了眼顧蓁手中的托盤。
顧蓁皺眉:“關你屁事。”
她一向不客氣,瑞拉都習慣了,反而很喜歡她現在的性格,比之前那對愚蠢的姐妹好玩多了。
“安娜,如果你想找個男人,滿城的貴族子弟都可以隨便你挑,為什麼要找一個卑賤的奴仆,他們身上流淌著罪惡又肮臟的血液,會沾汙了咱們的血脈。”
顧蓁嘴角抽了抽,在莊園裡,有著嚴格的等級製度,按照膚色,平等的一級一級向下歧視。
即便她已經儘力做到公平,但改變不了大部分人的想法。
“既然你這麼不喜歡他們,為什麼每天還能笑嘻嘻地和她們一起擠牛奶做麵包?你不覺得你很虛偽嗎?”
瑞拉聳聳肩,很無所謂“那又怎麼樣?我隻是很無聊,想找點事做罷了,你又不允許我插手莊園的生意,這個家,如今是你的,和我們查爾斯家族還有什麼關係?”
顧蓁笑了,能活著就已經是她仁慈了,還想要莊園,若是瑞拉掌權,第一件事就是弄死她和凱瑟琳。
依著瑞拉變態的性格,說不定會把她關起來,日夜折磨,逼她天天用不同人格逗瑞拉開心。
想想就很恐怖。
顧蓁想了想,突然說道“我都忘了,你不該繼續待在莊園,你是大王子親自挑選的妻子,理應和他舉辦完婚禮,再以夫妻關係,一同被處以火刑,好洗清全身的罪孽,為那六個無辜喪命的女子贖罪。”
“需要我去找威爾侯爵嗎?我想他應該很樂意給我這個麵子。”顧蓁湊近瑞拉耳朵,“大王子現在很孤單,正需要你的陪伴。”
瑞拉身子晃了晃,慌亂地推開顧蓁“你敢!貴族們知道你這樣對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