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還不知道戀情暴露,她正被鐘亦庭壓在方向盤上,承受激烈的吻。
這人不吭聲,虎著臉開車把她往海邊帶,連句解釋也不讓人說。
顧蓁一張嘴,他就冷冰冰不許人講話。
到了海邊就將她按在懷裡又深又重地親吻,和那浪一樣恨不能把人吞下去。
顧蓁快窒息,艱難地躲閃。
“彆動,”鐘亦庭咬她一口,“你以為我好受?”
哪裡都不好受,尤其是心裡,空落落的,他快要爆炸了。
下午聯係不上顧蓁,他給鐘行衍打電話也沒人接,後來鐘行衍回過來他才得知這一切。
一瞬間冷汗就流下來,大冬天的,鐘亦庭後背濕了一大片,他從來沒這麼失控過,衣服都沒穿就往外跑。
正開著會,滿屋子的人激情講解著方案,鐘亦庭什麼都聽不見,隻知道他要趕緊見到顧蓁。
助理拿著外套追出來的時候,他們平素沉穩持重,在非洲被人拿木倉頂著都沒皺一下眉頭的鐘總,站在大街上茫然不知所措。
寒風凍得他臉發白,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助理給他披上外套,電話那端一直在叫人。
是小鐘總在說顧蓁沒事。
鐘亦庭好像聽不見,抓住助理要他趕緊派車去閩省。
從a市到閩省十八個小時的車程,助理無奈訂了機票安排好一切,一直在鐘亦庭耳邊說顧小姐沒事。
到了機場安檢的時候,他好像才反應過來,眼看著就鬆了一口氣,突然就扶著安檢機子不動了。
鐘亦庭從來沒這麼怕過,眼前天旋地轉,冷汗涔涔,所有的畫麵開始回神,重新從碎片凝聚成完整的場景。
他聽到助理焦急的聲音,工作人員還叫醫務人員趕緊過來。
鐘亦庭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已經恢複了往日神色“我沒事,安檢吧,趕不上飛機了。”
“小餘你不用去,回單位吧,給我安排一輛車。”
助理不太放心,但鐘亦庭很堅決,看起來也正常許多,他隻好聽從吩咐。
鐘亦庭緊趕慢趕,到孤兒院時還是挺晚了。
他看到那被燒成廢墟的雜物間,心中又驚又怒又後怕,顧蓁真是膽子肥了,以身犯險。
鐘亦庭現在心還在狂跳不止,他想跳進海裡冷靜冷靜,但顯然不現實,隻能把所有情緒都發泄在顧蓁的唇上。
車裡暖氣很足,在外麵,雖然漆黑一片,但顧蓁還是有些放不開。
外麵浪潮洶湧,車裡也不遑多讓,她說不出話來,鐘亦庭今天很凶。
又凶又狠。
鐘亦庭和她十指相扣,聲音還在抖“你早知道駱慈星圖謀不軌,為什麼不告訴我?”
難怪讓他去查駱慈星的事,來的路上他和鐘行衍串過話,兩邊一對就發現,顧蓁和洛伊這倆人也是黃雀在後。
太危險了,居然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顧蓁嗓子啞不成調“我這不是沒事嗎?捉人拿贓,我們不想駱慈星還有僥幸逃脫的機會。”
坐實了她才能被摁死。
鐘亦庭更氣,咬她耳朵,恨不能好好教訓一頓,可又舍不得。
“你不喜歡她,直接告訴我就是,送的遠遠地,保證這輩子不會出現在你眼前,若是想讓她死”
鐘亦庭低啞地吻上去“你見過南美私人礦場的那些工人,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