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昭回家這日正是中秋燈會,兩人走到城裡時,街上已經熱鬨起來。
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滿了家鄉的氣息,聞昭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還是家中好。
在臨安三年,他很是想家,但往返一趟費用太高,也太耽誤時間,聞昭愣是沒敢回。
正好也能趁著逢年過節的假日多打工。
顧蓁心裡記得劇情,有意領著聞昭繞道避開那條有黑衣人的小巷,走著走著,就到了河邊,這裡人不多,安靜不少。
聞昭額上有汗,倒是不見他累,還不住嘴講著臨安的見聞。
“日後有機會,帶長嫂去臨安城遊玩,那裡的景色真是不錯,與咱們清河鎮完全不同。”
顧蓁含笑聽著,原主和聞昭兄弟倆自幼一起長大,很是熟稔,三年不見的生疏如今也消散不見,聞昭還驚覺長嫂比從前見識廣泛了些。
可見總是憋在家中的確不好,出去做做生意見見世麵,可以放開眼界。
他雖然學習儒家之道,但心知一切為了科舉而已,對那些酸酸臭臭的教條,有些是看不上的。
顧蓁不知身邊侃侃而談的人竟然是個“應試教育”產物。
正津津有味聽著,前方小橋上走過來兩個人。
是謝鬆寒和清枝。
清枝手被謝鬆寒握住,羞澀地低著頭,兩人站在橋上,看河上隨波而下的花燈,看天邊的煙火。
謝鬆寒將人擁在懷裡說著什麼,顧蓁和聞昭離得遠聽不到,但這兩人親密的模樣,怎麼看都是一對。
顧蓁眨眨眼“那位是咱們清河鎮新來的縣太爺,家世背景不凡,與你更是同門師兄弟,前幾日還送來了禮物,得了空,你要親自登門拜訪,知道嗎?”
聞昭在老師口中知道有這樣一位師兄,但不知道具體是誰,如今對上號,自然是一口應下。
不過他心思不在這上麵,謝鬆寒正強勢霸道地將懷中女子扣住,低頭親了一下。
聞昭非禮勿視,趕緊轉頭,發現長嫂也正在看,他垂眸不語,對此次回來的打算更加堅定幾分。
顧蓁其實是在想這兩人結局。
原劇情裡,男女主在清河鎮迅速培養感情,謝鬆寒不知不覺已經將這個小丫鬟放在了心裡,可他自己渾然不覺,目前為止對待清枝,就好像對待一個玩物一般。
他親自教導,培養,將清枝刻畫成自己喜歡的模樣,殊不知人是有自我意識的產物,不可能一直受人擺布。
兩人回京城後,因為謝鬆寒辦案有功,在朝中一時風頭無兩,想結親的人數不勝數,郡主為了兒子,悉心挑選了一位貴女。
還要將清枝這位通房遠遠打發,封建社會,主子對待下人,自來是想打殺便打殺,郡主下令將清枝送去莊子上灌下毒酒了事。
沒成想謝鬆寒回到府中發現清枝不見,發了火,親自去將人接了回來。
和父母一番交涉後,郡主勉強答應留下清枝,日後等主母進了門,提她做妾。
清枝日夜提心吊膽,瀕臨死亡的恐懼讓她生出逃脫之意,在一次宴會,當眾被謝鬆寒的準未婚妻為難,跪在大雨裡一天一夜,隻得到謝鬆寒一句“乖一些”後,清枝決心逃走。
機會難找,好在是謝鬆寒不知道想些什麼,遲遲不答應定親,拖來拖去,清枝有了身孕。
這下郡主更不可能容她,趁謝鬆寒不在,給清枝灌下了打胎藥,叫人綁了送去人牙子那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