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安主動抱住弟弟“阿昭,好久不見。”
聞昭這才反應過來,回抱住大哥“哥,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爹娘當年有多擔心你!”
聞安拍拍弟弟“此事說來話長。”
他長歎一聲,慢慢講起了往事。
當年和人起了衝突,對方看到了他懷裡顧蓁的小像,說了幾句難聽話,聞安一時不忿動了手,沒想到那男人倒黴,躲閃時跌倒在地,腦袋磕在鐵器上,當場就沒了命。
聞安真的怕,他那時候不知道家裡給他娶了顧蓁,要是知道,絕對不會做出將那男人毀容,又換了兩人衣服和戶籍文書的事。
聞安成了那個男人,賄賂官吏換了個地方當差,隱忍五年才離開了那裡。
但也從男人家鄉寄來的信中得知,對方有一個寡母還有一個未過門的妻子。
聞安心地不壞,因為失手殺人有愧,這些年的錢都寄回去給人家作為補償。
最後返鄉時,他也去男人家鄉看了看,這一看就沒能走成。
熬燈做衣服瞎了眼的老母,病弱的未婚妻子,都在等著他回去。
聞安留在那娶了妻,侍奉對方母親,直到今年,兩人陸續去世,他才動了回家的念頭。
顧蓁聽後心裡也不是滋味兒,這命運竟然如此弄人。
原劇情裡聞安回來得知所有人都死去,還不知道該如何自責。
眼下更是尷尬,顧蓁低著頭不說話,聞昭在一旁紅了眼睛,心疼大哥這些年的日子,該是如何熬過來的。
聞安笑笑“老宅我進不去,在客棧住著,走,帶你們去見見我兒子,長得和阿昭有些像。”
聞昭和顧蓁聽了這話都鬆口氣,聞安有個兒子,好歹有些寄托。
他們一同去了客棧,見到那像頭小牛一樣的小夥子,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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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加寬版的小阿昭。
“我沒你們想的過什麼苦日子,我好歹也跟著爹認了幾年字,在那邊當賬房先生,後來跟著人做生意,日子還行。”聞安樂嗬嗬道。
顧蓁看他穿的住的,的確還可以,也就放了心。
兩人邀請他去蜀地,聞安一口應了,現在就是為了回到家裡跟親人團聚,不然他帶著兒子,好像連根都沒有。
四人在清河鎮分開,聞昭派人送大哥和侄子去蜀地,他則帶著顧蓁繼續去京城。
馬車裡,聞昭壓抑幾日的感情終於還是迸發出來。
他埋在妻子脖頸間悶悶的“我對不起大哥,當年屍骨運回來,我們怎麼就認下了呢?”
顧蓁知道他心裡難受,安慰道“這誰能想到呢?造化弄人,彆責怪自己,大哥現在好好的,兒子也有了,日後肯定也不差。”
聞昭覺得大哥肯定還沒忘記顧蓁,看著顧蓁的眼神和從前在清河鎮時一樣,他心裡滋味複雜難言。
“阿蓁,我總覺得這日子像是偷來的,他不應該屬於我才對,二十年了,我時常有這樣的感覺,有時候還會夢到自己莫名其妙死了,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可能真的要死在哪裡。”
顧蓁沒想到聞昭居然如此沒有安全感,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有我陪著呢,你不會死,咱們會一直幸福下去。”
聞昭點了點頭,印了一個吻在顧蓁眼睛上。
“阿蓁,彆離開我,一輩子都彆。”
顧蓁抬起下巴主動親上去“好。”
風風雨雨這麼多年,當然要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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