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非下班到家時和往常一樣,已經過了十點。
顧顏歡剛哄睡了女兒,正從女兒房間出來,見到丈夫,她強忍著那股想殺人的衝動,笑著走過去接下對方手裡的外套。
“逗逗睡了?”童文非低頭親了親顧顏歡的臉頰。
顧顏歡點點頭,不經意嗅了嗅他的外套。
說實話自那一次見到可疑的頭發和口紅印以後,她再也沒找到異常。
童文非很會偽裝。
她懷疑那是白夢黎故意留下的痕跡,好讓她察覺到什麼,從而破壞這樁婚姻。
顧顏歡掛好衣服,和平時一般溫柔“洗澡水放好了,去泡一泡,要吃點東西嗎,我去給你做。”
童文非伸了個懶腰,大剌剌坐在沙發上扯了扯領帶,最近因為和白夢黎公司的合作,他的確很累。
有時候還要伺候白夢黎那個吃不飽的妖精,這讓童文非眼下都出了一圈烏青。
一個多月沒交公糧了,其實他很心虛。
“老婆,你真好,過來抱抱。”童文非朝妻子張開手。
顧顏歡覺得自己最近都可以去角逐奧斯卡影後了,麵對令人作嘔的丈夫,她竟然還能自然而然地走過去,趴在對方懷裡說著肉麻情話。
“最近這麼忙嗎?我和逗逗一個多月沒和你一起吃晚飯了,今晚逗逗還問爸爸去乾嘛了。”
“老公,你不會背著我在外麵有女人了吧?”顧顏歡突然直起身子,笑著去扒拉他領口,“我看看,有沒有小三小四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童文非心裡一慌,趕緊抓住她的手親了親,低頭看顧顏歡神色無常,和平時打鬨嬉戲差不多,他心裡就穩了下來。
“瞎說什麼,我多愛你,難不成你不知道?”他欲低頭吻下來,“雖然有點餓,但是先把我的寶貝喂飽才是正事兒,一個月沒做,怎麼了,想了?嗯?”
“走,去臥室,這裡太亮了,女兒萬一出來看到,到時候羞的又是你。”童文非實則是怕身上真有什麼痕跡。
白夢黎那個女人玩的很開,總是讓他招架不住。
顧顏歡扭頭躲開這個吻“不行,我例假來了。”
童文非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鬆,但緊跟著就疑惑道“不是今天這個日子啊?怎麼提前了?”
顧顏歡心中酸澀難當。
男人的愛真的很難讓人揣測,說童文非不愛她,可對方清楚記得她的一切喜好,每月大概什麼時候來生理期,細致體貼又溫柔。
大學的時候誰不羨慕她有一個二十四孝好男友。
童文非對她最好的時候,甚至可以拚上命和街邊調戲她的男人打架。
最愛她的時候,占有欲強到不允許顧顏歡和任何男人多說一句話。
她是真的切切實實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愛,才願意一畢業就嫁給他,全身心信任和托付。
可若說愛,童文非又可以出軌彆的女人。
顧顏歡咽下苦澀,清楚地知道,男人對你的愛全由下半身操控,他們理智又清醒,權衡利弊,不擇手段。
“可能是吃冷飲太多了,”顧顏歡推開他,“你去洗澡吧,我去給你煮碗麵。”
童文非不疑有他,點點頭拿起手機進了主臥。
走哪都帶著手機,顧顏歡發現自己竟然從來沒有起過查對方手機的念頭。
童文非太會拿捏人心了。
麵很快煮好,童文非洗完澡出來,坐下就大口吃,“最近公司項目太忙,每天晚上都是點外賣,就饞我老婆煮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