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狗子難當
豆腐張又被鬼塚真雄揍了……
這回不是一兩個打嘴巴。鬼塚的大嘴巴劈劈啪啪,把豆腐張揍得暈頭轉向,根本數不清抽了多少個。
豆腐張也是倒黴催的,一場定親宴喝得昏天黑地。就算當晚接到鬼塚真雄的電話,他也來不及派兵從新安鎮趕到狗咬台。
這趟火車上的確是個重量級人物,就是三羽烏之一的板垣征四郎,他要去哈爾濱策動張恩惠通電獨立投降!
不知道是誰乾的,板垣的專列剛剛過狗咬台,前方就傳來消息,拉林河鐵路橋被炸斷了!
板垣征四郎再也不敢往前走了,當即掉頭去了寬城把熙洽給一頓八嘎。
豆腐張的一場婚事惹下了彌天大禍!五月節正日的訂親宴辦不成了。被鬼塚一頓臭揍,還得帶著部隊去拉林河現場。
鬼子漢奸在拉林河現場巡查了三天三夜,花田仲才傳令撤回去。
花田仲接到花田咲轉達的石原莞爾的命令,必須限期內拿住暗藏的抗日分子,徹底清除龍灣特區匪患。
花田仲沒心思再管於顯龍了,當即追責,把鬼塚臭訓一頓,小隊長都給撤了。鬼塚能不拿豆腐張出氣麼?
岡川一郎手下有二百多名日軍,可是本莊繁接受了石原莞爾等人的建議,暫時不能對獨立區歸順區的平民開槍,以免激起暴亂。現在他們的主力部隊多門二郎師團正在全力對付杜仲甫。所以,大白天看龍灣特區境內全是平民,到哪裡去找抗日反日分子?所謂的抗日義勇軍、土匪、綹子肯定有,但他們不出來作案,誰也不知道他們隱藏在哪裡。
花田仲想了一兩天,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讓韓三虎找一夥地痞無賴,裝成平民混跡到各地區,一旦發現可疑分子,再派兵抓捕!
韓三虎搖身一變,成了花田仲手下追捕獵物的獵狗了。
豆腐張一見機會來了,也不肯再守鐵道了。他要戴罪立功,去查訊反日分子,清剿土匪。
在花田仲的理念裡,豆腐張雖然是塊豆腐,可畢竟在新安縣地麵混了這麼多年,人頭熟地麵熟。打仗作戰不行,但找個土匪抓些可疑分子完全有可能奏效。所以也把他放出去了。
豆腐張從原來的大東醫館改建的特區軍政公署領命出來沒敢停留,準備出西門經過狗咬台奔新安鎮。
可是過了狐狸崴子,剛出西門,迎麵傳來一聲怒喝“豆腐張!你給姑奶奶站住!”是白大姑娘帶著幾個三番子徒眾騎著馬攔在了路上!
豆腐張連忙賠笑臉“白大姑娘,五月初四拉林河路橋被人炸了。所以這親事……”
“彆跟你姑奶奶放狗屁!你敢戲耍本姑娘,我跟你拚了!”白大姑娘說著揮起馬鞭子就抽了過來!
豆腐張躲閃不及,額頭挨了一鞭子,軍帽都抽飛了。
他的隨從都知道白大姑娘和豆腐張的關係,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白大姑娘把從打花田仲提親以來積壓的怒火,全都傾瀉出來。左一鞭子右一鞭子,把豆腐張抽得暈頭轉向,落荒而逃。
白大姑娘“姓張的孫子,姑奶奶有槍非崩了你不可!”
有花田仲保駕,豆腐張的官是保住了。可是和白大姑娘的親事算是徹底吹燈拔蠟了。
沈哈段鐵路現在可是軍事大動脈,拉林河路橋被炸,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整個遼北到哈爾濱等東部地區全部癱瘓了。必須像南滿鐵路一樣有日本軍人駐護。
岡川一郎這兩百多人全部被抽調到拉林河岸,修複路橋,鬼塚真雄的小隊長被撤職不到三天,又被提升為鐵路守備隊隊長。他的一個小隊全部被調到鐵路沿線去站崗了。
花田仲的壓力實在太大。隨著多門二郎的占領區迅速擴大,日本的軍政人員捉襟見肘。據花田咲在沈陽來電的說法,現在連大東街的老人女人半大孩子都隨著占領區的擴大,分派到各地去了。
這兄妹倆目前最大的成績就是困住了於顯龍。如果這條狂龍要牽頭鬨起抗日義勇軍,龍灣特區根本建不起來,甚至未來的皇帝溥儀都不敢在寬城落腳。
一切安排妥當,花田仲才抽出時間去了龍灣鎮諧和診所。他要見見醉鬼院長於顯龍!因為那個瘸子龜阪向他了一份重要的情報……
花田仲並沒在前院停留,讓牧村香奈通報,直接進了後院於朱氏的房間。
於顯龍今天雖然沒喝醉,但是臉色蒼白,顯得很疲勞。無精打采地跟花田仲打了聲招呼,坐到了八仙桌對麵。
花田仲“伯母、三先生,最近一直忙於拉林河路橋被炸的事,沒時間過來探望。還請見諒啊。”
於顯龍“那座橋風水不好,打老毛子的時候我就炸掉過一回。後來好歹修上了,可是卻招來了胡子小白狼。把龍灣鎮禍害夠嗆,也把高麗屯弄沒了。”
花田仲“其實這些人想得也是幼稚。炸一座橋就能阻擋大日本帝國軍人前進的腳步麼?自奉天事件以來,什麼黃顯聲、馬占山、杜仲甫。鋪天蓋地的義勇軍,不都灰飛煙滅逃之夭夭了麼?還是你三先生有遠見,高臥龍灣,闔家團圓,其樂融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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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顯龍一笑“這還多虧花田先生兄妹指點得好啊。”
“三先生最近還是騎著馬,拿著柞木棍子四鄉行醫麼?”
於顯龍“當然。不去行醫一家大小吃喝花銷從哪裡來?”
“最近這段日子,有夜間出診的狀況?”
花田仲此言一出,於家一家男女,除了年幼的小雪,其他人都是心裡一驚!於顯龍五月初四深夜出行,隻有於朱氏、汪潤貞知道,但乾什麼去了她們也不清楚。於顯龍本可以說有夜間出診的,可是花田仲再問去了什麼村鎮誰的家裡,就不能再編瞎話了。如果他這裡編出去,豆腐張、韓三虎明天就能查出來。
於顯龍答道“白天出診,勉力為之。夜間,不想出去。”
花田仲緊接著問一句“可是五月初四那天晚上,您根本沒在診所過夜呀。”
屋子裡人人神情緊張,汪潤貞已經開始撒目趁手的家夥了……
於顯龍依然氣定神閒“這個……,恕我不便相告。”
花田仲冷著臉“三先生,你哪天晚上不在家都沒關係。唯獨五月初四這天夜裡,實在太敏感,你最好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