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玉兔其實也委屈,畢竟不管是什麼妖獸,它的本體就是一隻兔子。
這兔子本身就警惕性強,膽子小也是天性。現在麵對狐狸這可是天敵,骨子裡就有一種畏懼。自己雖然是凶獸,可曉月不是普通狐狸,她乃是狐中至高九尾天狐。就算自己實力恢複,麵對天狐也隻能是五五開。
“那天祿你會不會去找旱魃?”
江曉影問出了關心的問題,若是找到旱魃或許自己的身世就有答案了。
相比開天門引來仙人,這個方法算是最穩妥的。
方小果其實左右為難,如今的她對於安穩日子比較向往。她可是相信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沒有十足的把握乾嘛去找麻煩?
可好奇害死貓這也是沒辦法的,尤其是現在她知道自己的孩子竟然是旱魃。這簡直顛覆了她自己的三觀,假如是真的那自己有多恐怖不敢想象。那若是兔子喜歡欺瞞編瞎話,隻是想借刀殺人呢?這編個故事找那種恐怖東西,方小果可不想當傻子。
“你這兔子說感應到旱魃在北資蠻荒之地,路途有些太遠了。如今我這皇宮每天事情繁忙,更何況我的小皇孫就要降世,這確實感覺走不開。不過我好奇的是為啥這一家人非要各奔東西?你到底是為啥被封在塔裡?”
這話問出來大家其實對找不找旱魃不著急了,聽故事誰不愛呀?
方小果此時輕輕撫摸著這兔子的大耳朵,主要意在安撫。此前她也示意江曉月彆凶它,畢竟不管真假這個小可兔稱呼自己是祖母。
暫時鎮定下來的玉兔翹嘴微張,賣萌撒嬌道。
“祖母我也是為了完成母親交給我的任務,當年大戰天界仙人追殺至此。母親也是叫我引開那些仙人這才分散開,但自己能力有限,最終被仙人圍堵。就在逃無可逃之時,天空飛來一座塔將我收了進去。這一封就是數萬年,你說的那隻兔子應該是訛獸。那個家夥生性詭詐,雖然都是兔子但我是旱魃的一塊血肉所化和它不一樣。”
“那你的意思不是旱魃生的,隻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創造出來的嘍?”
玉兔微微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兩個大耳朵還不經意的抽動了兩下。看著它那雙清澈的紅色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萌化了方小果的少女心。
一邊感歎這物種的神奇繁衍方式,一邊感歎著有個這麼萌的孫子其實也很幸運。
“那我是你祖母這事兒也是你血氣的感應?”
看到小家夥點頭,方小果卻開玩笑的繼續說道。
“嗬嗬,那我怎麼就感覺不到你們的存在。”
這兔子聽不出來是玩笑話,估計是當真了。小臉袋一下氣的鼓了起來,兩隻大耳朵也在不停的擺動。
“祖母的意思是不相信我嘍?娘說過祖母喜歡美好的東西,最討厭醜八怪。還有···”
這家夥說著從自己的身體裡變化出幾枚五顏六色的珠子,圓滾滾亮晶晶,裡麵的顏色好像還在浮動變化著。
方小果自然感覺不到什麼異樣,隻是從外觀看著好奇。但是曉影曉月感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全身像是過電那般。
“祖母你看,這我可沒舍得吃。今天正好都孝敬祖母,以表孩兒的孝心。”
方小果的記憶中卻搜索到了這東西的記憶。
“這是仙靈丹?”
江曉影他們卻不知這是何物,但他們能明顯感應到這丹中散發出來的氣息。龐大渾厚如高山大海,純淨如白雲浩渺,靈氣在這氣息麵前猶如淺灘泥窪。
仙靈丹此物並非凡間有,這是仙人寂滅後殘存的仙靈之氣,經過數百年的淬煉凝華而成。所以這一枚珠子最少就是一個仙人,最次也是金仙之境。更何況這幾顆珠子仙氣淳厚,皆都為上品。
可以說這一枚仙靈丹如果是化神以下的吞服是壓製不住這股精純仙氣的,可能也隻有渡劫中期服用後可抗天雷,不光能增加渡劫幾率,更能有助飛升成仙。
假如是妖獸服用,基本有助於血脈的淬煉,能像仙獸這一層次邁一大步。但基礎要求和人類修士一般,九級以下妖獸服用壓製不住這股力量也會爆體而亡。
要說這爆體幾率有多大,那就和純金99999%一樣純。除非你是身懷大氣運的男主,越級打怪跳崖都有老爺爺的那種會沒事。
方小果拿著仙靈丹反複觀看檢查,還拿在瓊鼻下輕嗅兩遍。
這味道感覺很提神醒腦,總覺得在哪裡聞到過。不經意間那金燦通透的口水好像從嘴角溢出一絲,為了形象,方小果輕輕一抽將那幾個珠子先收了起來。
這種誘惑自己不好抗拒,那就眼不見為淨。自己現在吃叫彆人怎麼看自己?畢竟自己現在是淑女,一定要矜持才行。
“好了好了,你這個孫女就先認下了。隻是你這形象不是完全人類,留在宮中難免會帶來恐慌。你能不能像曉月一樣,在外人麵前把你的大耳朵收起來?”
玉兔腦袋搖的和不郎鼓一樣。
“天狐她是化形為人了,所以她可以完全化成人形。而我不是,我沒有渡劫化形,天生如此。最多就是保持人類樣貌,耳朵收起來拿什麼聽聲音?還有這兩條腿走路本身就很麻煩,哪有四肢奔跑舒服?”
好像這麼說也沒啥毛病,就像柳鶯鶯她們,雖然也是幻化成人型,但是在衣服下看不到的地方還是有鱗片,自己這雙藍瞳也是這道理。若自己前世不是習慣了人類,說不準也和它們一樣。
“那既然如此宮裡肯定是不能呆了,好在現在天門不開。這也不用擔心那些仙人來抓你,隻要你不危害人間我也不管你做什麼去。實在沒地方那就在玄影宗幫忙便好!”
“祖母我知道玄影宗人妖共處,但是你真的不想找母親回來?要不我去找就好了。”
方小果想想也是,這家夥看來很想她娘。說好的兒行千裡母擔憂呢?八成是自己這個身體留下的種,自己沒這感情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