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奎其實也是聽來的,感覺這位大佬八成會心動。這要是一聽有仙器寶物,八成就把自己放了,到時候自己還能東山再起。
可誰知葉鴻軒並不買賬,這下搞得他有點不知所措。誰知道你這家夥喜歡個啥?修仙者不喜歡法寶機緣,難道還想當皇上不成?
“我陳家和聚寶閣有交情,前輩要是看得上憑我陳家之名,買一些天材地寶可享八五折。我們陳家也在和靈獸門交涉,若是那個事成了,我們陳家或許還要和金鼎寺來往。總之陳家勢力頗大,您不能為了我這個廢物和陳家結了因果吧?”
無奈的陳三奎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將自己知道的背後勢力做個籌碼,畢竟修仙者不會因為一個小事給自己找麻煩。
修仙為什麼?為長生呀!長生之道是什麼?基礎就是要活著呀!怎麼能活著?彆作死呀!
這就是個基本邏輯,為啥修仙者不願參與凡人爭鬥?說起來是避免因果。這個因果簡單解釋就是麻煩,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就這個道理。
修仙界的生存本能就是苟,而且還是聰明的苟。看看前麵那些不開眼的,一賭氣這百年來的修行毀於一旦。自己雖說不能再精進,可好歹築基也能活二三百年。放給凡人這就已經是長生了,千年萬年不敢想,小命最重要。
葉鴻軒也是有小心思的,第一就是遷就小鹿這個凡人彆被魔王抓到,最好苟到上麵派人來。第二是自己損耗確實也大,也正需要有所休養和補充。這些修仙者倒不畏懼什麼,就怕萬一有個變數被魔族圍剿,自己可是在人家菜譜第一行呀!第三借此削弱國運,這些人明擺著是在合計什麼小九九,國運削弱,那人皇傳承就是手到擒來,不用顧及現在的氣運守護了。
“小祿,我的表現怎麼樣?這些人我隻是廢了他們的靈根修為,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就衝這份仁慈,是不是該誇誇我呢?”
方小果看著這個老六也是無語,不過他這樣的做法屬實缺德帶冒煙,符合自己的性格。
“你是仙人,積德不是常規操作嗎?”
“這話說得,他們身上都有煞氣,我若殺掉他們還能積累功德。我這不是怕你和孩子見到血腥嗎!並不是我想手下留情。”
“哦?我以前認為,仙人都是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看待世人如同螻蟻,以勢壓人才是本質。今日卻叫我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原來仙人也有嫉惡如仇,廣施善法的一麵呀!”
有了這樣的轉變,葉鴻軒覺得努力沒有白費,這就是好的開始。
“不過眼下為了你和這孩子,咱們還是要將就一下。等我找些藥草恢複一下真元才行,哎!”
方小果也同意他的安排,順勢而為,更像是個看客。
不過她在意的是陳家為啥也有動作?理論上是不應該的呀!
趁著陳三奎還在,葉鴻軒封了他的氣海,為的就是給帶路,避開一些麻煩罷了。
“你說的陳家是不是當朝兵部侍郎那個陳家?”
方小果也是為了確認一下心中的疑惑才問道。
“小娘子說的沒錯,本家是在朝兵部侍郎陳楚陳家。但我們這邊屬於旁係,隔著大概三代吧!我的陳姓是主家器重賜的外姓。為了報答吧,在這個慈寧鎮上收收租子,管一管供奉。不過小娘子怎麼會知道兵部的陳家?”
他們這地方遠離都城,很多信息也是閉塞的。一個農婦怎麼會曉得數千裡之外的事?而且還是朝政之事。
“家中表親有在都城當差,以前家書中有說過而已。今日聽到說起,隻是好奇一問罷了。”
方小果簡單解釋,心中卻是在想。
陳家混的現在是風生水起,將臣這個假女兒現在可是貴妃,相當於皇後了。人皇的正妻位,雖沒有子嗣,可十幾二十萬的兵權那不比子嗣實在?這也保的他們陳家根基穩固了吧!
可為何這人透露陳家和修仙者也有來往?難道真像將臣說的,他們陳家也在做除妖的外快?好像沒這麼簡單吧!
好像還有靈獸門、金鼎寺、聚寶閣。看來隻有到下一個城市言午城才能知曉答案。
不過這邊動靜不小,哪能全身而退。還沒喘幾口氣呢,外麵就有來討說法的。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動萬海門的人?不知道這是萬海門的地盤嗎?”
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隨後便是有人禦劍飛到院中,門外又跟著衝進來二三十號練氣修士。
帶頭的是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中年修士,身材勻稱,皮膚淺黃,劍眉星目,留著一個八字胡。來到院中負手而立,一柄長劍收到背後。
陳三奎趕忙介紹。
“這位是萬海門的二長老,修為···。”
三奎話沒說完葉鴻軒置喙。
“又是一個想做凡人的?廢話就不用說了,動手屬於少兒不宜,咱到院外說話。”
隨手又將那個雞毛撣子拿在手裡,大步一跳就出了堂屋來到院中。
三奎也是趕忙跟上,他可是知道葉鴻軒的手段,這些二貨恐怕就是幾盞茶的事。
“二長老,莫要動手,此事有變動。”
雖說三奎本能的為宗門使好心,但這個二長老卻不領情。
“呦嗬!這不是耀武揚威的那個廢物嗎?怎麼被人打成哈巴狗了!真是一群廢物,若不是看在陳家麵子,這收供奉的美差那能交給你。說吧,哪個不開眼的敢動萬海門,你給門裡丟了人,叫老子來給你擦屁股。呸!真踏馬惡心。”
眼前一個拿著雞毛撣子的農家漢,身邊跟著的就是三奎本人。隻是現在三奎沒了前麵的囂張樣子,而是一臉的委屈與驚駭,半躬身子像是在討好誰一樣。
隻是葉鴻軒沒那個閒工夫和他們鬥嘴,舉起雞毛撣子叫道。
“你們這幾個廢物是萬海門的吧?”
二長老胡子要被氣的薅掉了,拔出寶劍指著葉鴻軒罵道。
“你是哪來的混蛋?不好好種地趕來管老子的事情。”
“你的嘴很賤。”
葉鴻軒話音剛落,雞毛撣子已經抽到了二長老嘴巴上。頓時紅條浮現,人也跟著歪倒在地上。
二長老捂著嘴巴想要說話,但嘴唇已經浮腫起來,嘴角留下一絲血跡,手中還多出兩顆門牙。
“這···這···這踏馬是啥事?凡人的雞毛撣子能對本座造成傷害?”
其餘的小弟也是麵麵相覷,剛才動作太快,他們這種修為的更看不清是怎麼回事。
內心也隻能疑問“今天是不是起猛了?要不回去重睡。”
緊接著葉鴻軒沒等他們開口,又是一套行雲流水的雞毛撣子舞。煙塵散去,眾人風中淩亂。
半盞茶過後,每個人都傳出痛苦的哀嚎。
“我的靈根。”
“我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