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君是屠山百的軍師?一個妖獸怎麼能給一個修士當軍師!這太不科學了吧!
豈不知這場鼠患乃是一個開始,後來便是接二連三的反常理災害。
該下雨時天無雨,麥苗一出飛蝗來。病死牛羊無數,瘟病禍害家畜。百姓日漸消瘦,兵士也是有藥難醫。
陳家為此計劃都擱淺了,許家也是收縮自保。夏煜這個郡王幾次經曆崩潰,可命運多舛,這不僅是人間的災難更是修仙界的一次血洗。
本來避世不出的修仙者也被牽連其中,自以為修者已經脫離三災八難,可這次根本就是避無可避。
西蜀的大大小小宗門開始聯合,隻恨前期組織非要去人家南域。這倒好大部隊走了一年之久了無音訊,留下的又受到如此天災難以抗衡。
一些二流之上有實力的宗門好在留有底蘊,也有老祖出來坐鎮。
“請老祖出山挽救宗門劫難。”
看樣子隻是一位宗門執事,帶領著四五弟子跪在洞府門前叩拜呼喚。
可洞府之內並無回應,幾名弟子也都哭了出來。
“難道老祖也要拋棄宗門,見宗門有難而不管?”
此時又來了一名弟子傳話,應該是有彆的宗門前來傳話,可能主要商議聯合之事。
執事男子也是為難,留下的弟子修為都太低。況且這次災難不少外門弟子也都被傳染,現在隻有區區幾名內門不敢冒險。若是這幾名內門仙苗再出些閃失,那自己的宗門肯定要完。
“咱們宗門就這點家當,隻盼老祖出山。要不你還是先回絕了吧,封閉內門遣散外門。也不知道門主長老們多會回來,不行再發信息派人前去打探。”
“執事大人門主他們走了一年多快兩年了,若是沒有事早該回來。”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全部加起來築基修士單手可數,金丹強者一個都沒。以前咱們好歹也是二流宗門,如今還不如人家一個小小門派。這裡現在數我修為最高,可我也才築基大圓滿,再給我兩年時間突破那也不可能能達到金丹。”
“傳說咱們老祖乃是元嬰大能,隻要老祖···。”
“這不就是在跪求老祖出山嗎?”
此時一個弟子顫巍巍的小聲低喃。
“老祖不會是···。我好像隻是聽說從沒見過呀!該不會···?”
執事也是無奈,放到以前這家夥定是大不敬,肯定會被廢去丹田散去修為。可眼下就是這麼個情況,自己來回跪求了也有數月之久,自己的道心都有所動搖了。
自己來此修行也有百年,老祖閉關之所他也是第一次來。以前這裡可是禁地,不到萬不得已這座山頭都不可踏入。
現在那些仙苗都已築基,不行隻能保下他們,自己也算是給宗門一個交代。
“你們四人從今以後留守此地,隻要你們幾個還在我風清門就不會亡。前麵給你們的那些至寶丹藥,以及門內功法秘術,你們要用道心起誓將他們流傳下去。莫要將清風門斷絕於此呀!你們四人就是未來的清風門。”
執事抓起傳信的弟子,一個飛身便禦劍飛到半空。
“守護大陣,起。”
當他念下法咒時,一聲厲喝便有五道鎮旗亮起。圍繞在這半山腰處,很快便形成一道淡淡的光罩。
的舉動看來就是破釜沉舟了。
轉眼間便過去了五年,很多的小宗門儘數凋零。從此也興起了一個新的聯盟,此聯盟為首的便是以前的一流宗門神意門。
同一時間的下梁縣,正在緊鑼密鼓萬人抗洪。
受災最嚴重的就是邳山腳下的寶方村、津村和合村。三個村莊距離淮水河主乾道不足二十裡,恰巧有一條支流蜿蜒流過三個村莊。
古時候水源之地適宜種植,所以有水源的地方常常會吸引人們駐紮。
也正因為如此,上遊堤壩破損,導致下遊水位上漲。若不及時控製,很快就會蔓延輻射到百裡之內的十數個村莊。可能再有短短數日,主縣城也會不保。
這也隻是單方麵西平郡王所在封邑,還沒有算上其它州府在內。
“稟西平郡王,寶方村、津村、合村撤離的村民不到三成。再這樣拖下去恐怕···!”
一位兵士欲言又止,夏煜愁眉緊鎖。
倘若不是因為那三個村落還有百姓,他可用炸藥強行炸山來堵截洪水。可三個村落也有上千百姓,他不忍心呀!
“難道真沒有希望了嗎?一千三百多人,難道隻能救出來不到四百人?將近千人就這樣沒希望了嗎?這有多少家庭,我不甘心呀!你們再想想辦法,我這裡再多派幾十艘衝鋒舟,一定還有人在等著我們搭救,我們不能放棄。”
兵士也很為難,五天五夜的搜救不是不努力呀!是這水真的太大。不是上遊奮力抗戰,這點時間都不可能爭取到。
“兵士們已經達到極限,再這樣下去彆說百姓救不出來,可能我們也會搭進去的。要不還是炸山吧!這要是···!哎!咱們身後可是還有數萬百姓呢!再這樣優柔寡斷損失不可估量呀!王爺。”
夏煜此時麵臨的就是前世那個鐵道問題,這是人性道德的考驗。
一麵是不知道還有多少幸存者等待施救,另一麵是有據可查的五州八城三十六縣數十萬的大夏百姓。
自己一句話可以救下身後數十萬人,可如何眼睜睜看著麵前的一千人不救?
他心中的答案很確定是身後的數十萬人,可他的良心又不允許叫他放棄眼前的這一千百姓。
此時一道女聲傳來,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炸山。”
“遵太後懿旨。”
不肖一時三刻,遠處傳來了隆隆之聲,就在大帳之中的眾人也能感到那地動山搖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