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需你擔憂,我家小公爺是什麼人?在大夏可是無所不能!如今已經都安排好了,也和你的手下們都說好了,給了他們足夠的生活費,如今他們都在興慶府過得很悠閒,胡爺就不用擔心了。”
胡默安無計可施,隻能一天天悶悶不樂地熬著日子,這天下午,他獨自一人坐在後院小池塘裡釣魚,幾個監視他的美女也看得乏味,回屋歇息去了,隻有一個女人坐在亭子裡打盹。
這時,眼前“撲通!”一聲,一顆小石子落入水塘,濺起一朵水花,胡默安一回頭,見身後圍牆上,竟然是他商隊的一個手下正向他拚命招手。
胡默安大喜,飛奔過去說:“速速南下返宋!找到宋軍,告訴他們麟州如今無西賊駐防,皆是空寨!”
“胡爺,可整個商隊都被監視了,小人是花重金買通看守,他才準小人看你一眼,他就在身後不遠處。”
“那你,那你去找邊爺!對,隻要找到兩位邊爺,便可讓他們轉達情報!他們自有辦法!”
胡默安這幾日一直都在琢磨怎麼把信送出去,他商隊的手下當然可靠,可如果手下也被監視怎麼辦?
忽而他想到了邊氏兄弟,這些年在西夏混得風聲水起的宋朝皮毛商,誰都知道他們手段通天,走私貨物的車隊在兩國穿梭自如,隻因他們在西夏搭上的也是梁家人,不過此梁非彼梁。
胡默安搭上的是兒子,邊氏兄弟搭上的那是爹!
“胡爺,你身子怎麼樣?”
“我好得很,不必管我,很快就自由了,你快去傳遞消息!”
手下急忙跳下牆消失了,這時,亭子裡的女人被驚動了,嬌媚走來,嗲聲嗲氣問道:“哎喲喲,胡爺,你在和誰說話呢?”
“我、我在練習怎麼給小公爺賠禮道歉呢!”
胡默安此時心情大好,他上下打量這個妖豔的黨項女人,突然有了在這個女人身上殺敵報國的衝動,目光頓時變得熾熱起來,拉住她笑道:“我們去屋裡說說悄悄話去。”
女人嬌媚地瞥了他一眼,眼含春情道:“胡爺,這可是大白天,要不夜裡奴家再陪你!”
胡默安倒不是色鬼,心想這個女人很可能看到了什麼,若是不趕緊把她哄服帖了,恐怕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於是胡默安不容分說,拉住她的手便將她硬拖進屋裡去了。
“胡爺好壞!奴家的手都生疼。”
“嘿嘿!疼是吧?胡爺待會讓你更疼!”
......
邊氏商行位於興慶城北,它的主人邊氏兄弟是做皮毛生意出名的宋朝大商人,在西夏上層有大靠山,國相梁乙埋。這足以讓邊氏兄弟在西夏混得風聲水起。
這天傍晚,邊氏兄弟中的老二邊成正在商行裡吃飯,一名手下快步走來低聲道:“二爺,外麵來了一人,說是胡默安的兄弟,有緊急之事找爺。”
西夏的走私商人沒有不認識胡默安的,邊成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曾托胡默安替他運過幾次胭脂。
他點了點頭:“帶他來見我!”
不多時,一名胡默安商隊的手下匆匆被帶上來,他躬身施一禮,匆匆道:“在下名叫胡剛,去歲曾給邊大爺和邊二爺帶路過關,二爺可還記得麼?”
邊成笑了起來,爽朗道:“我當然記得,你們胡爺呢?”
“胡爺被小梁公軟禁了!我們也被嚴密監視,剛才我在貴商行對麵酒樓吃飯,找了個借口上茅廁才能溜出來,我馬上還得趕回去。”
邊成嚇了一跳:“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家胡爺無疑中得到一個絕密軍情,麟州沒有西賊部署,那裡布置的是空寨!小梁公說漏了嘴,又怕走了消息,便將胡爺軟禁了,煩請邊二爺立刻將此消息送到宋軍去!”
邊成心中突然心跳加速,眼睛眯了起來,冷冷道:“這可是掉腦袋的活計,你為何要找我?我是商人,可不摻和這些......”
“小人哪裡知曉?隻知道是胡爺吩咐的!哎!事出緊急,小人不瞞邊二爺了,胡爺乃是為韓琦韓相公效命啊!”
情急之下,胡剛也顧不得有些話該說不該說,直接點明了他們和韓琦的關係。
邊成的臉色卻霎時有點晦暗,但他也不敢輕易相信或是做出判斷,於是半晌道:“行了,你先走吧!”
胡剛無奈,重重歎了口氣,隻得行一禮便匆匆走了。
邊成負手在房間裡走了幾圈,回頭令道:“去把李華李都頭給我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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